铁证如山,刘柱等人也不敢再信誓旦旦的说本家偷了他们的钱财。
跟着解差去另外一个马厩看了看,解差们的马匹都精神恹恹,身上还有被鞭打过的痕迹。
彭差爷捏紧手中的皮鞭,回过头眼神凶狠的看着众人。
“谁干的,主动认罪老子就留你一命,否则……”
皮鞭凌空甩了一下,发出一道犀利的响声。
众人吓得脖颈一缩,头都不敢抬,生怕鞭子不长眼的落到自己身上来。
场面一片寂静,安静如鸡。
彭差爷冷哼了两声,“都不主动承认是吧,行,那我就一个个搜!”
彭差爷一声令下,八字胡带着其他解差开始挨个儿盘查。
对于解差们来说,马就跟他们半个兄弟一样。
来回往返都得靠马匹,平时他们都好生喂养着,有个磕碰都心疼的不得了。
现在却有贱民胆大妄为到动他们的马匹,不单是彭差爷,其他解差也都气的不行。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走到众人跟前,亲眼盯着他们往下脱外衣。
流放的一百来人,包括柳家所有人也都出来了。
乌泱泱一大片人挤满了马厩。
女眷们不想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脱掉外衣,可看着解差形似阎罗王的脸色,根本不敢不脱。
好在解差们只是为了寻出昨晚的贼人,并不是故意羞辱她们,只粗略的扫一眼,看看肩头有没有伤口。
眼看着解差就要查到虎子身上,钱婆子忍不住了。
往地上一趟,开始哭天喊地的叫嚷起来。
“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要被当众羞辱,你们这些解差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只是几只畜牲罢了,有那么精贵么。”
钱婆子的哭喊止住了解差的搜查。
彭差爷和八字胡穿过人群走到钱婆子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八字胡抽出皮鞭甩在钱婆子身上,满脸厉色的骂嚷。
“你个老虔婆说的什么屁话,你有它们精贵么?一匹好马能卖上百两银子,你值多少钱?还畜牲,我看你才是畜牲。”
彭差爷突得用皮鞭卷住钱婆子的脖颈,用力一勒,恶声恶气的问道:“你认识昨晚的贼人,是谁!”
钱婆子被勒的直翻白眼,双手用力往外拽皮鞭。
但她到底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使出来的那点力气在彭差爷面前就和小孩儿闹着玩一样。
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纾解,反而还惹恼了彭差爷。
“不说是吧,那就你替他死!”
彭差爷手上逐渐用力,钱婆子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脸色泛青,唇边溢出几丝白沫。
钱婆子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身形也逐渐僵直。
彭差爷看向人群,“再不出来认罪,她可就要死了。”
虎子到底不忍心看老娘因为自己被彭差爷活生生勒死,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碰地,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求差爷放小人和老娘一马,钱确实是我们偷的,但几位差爷的马匹不是我们伤的,还请差爷明察!”
虎子手软脚软,冷汗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往下淌,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水涡。
傅家旁支的人听见虎子主动认罪,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骂道:
“居然是你做的,我们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偷我们的钱!”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旁支怎么出了你们这样腌臜的人。”
“被打死也活该,你和你那老娘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虎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儿的向彭差爷磕头,脑袋都磕出血了。
殷红的血顺着面门往下流,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流成一条直线,看着很瘆得慌。
“我都交代了,还请差爷放了我娘。”
彭差爷冷哼,手一松,皮鞭从钱婆子的脖子上滑下来。
钱婆子身子歪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彭差爷走到虎子跟前,一脚踩在虎子脑袋上,用力碾了碾。
“你的同伙是谁。”
虎子口齿不清道:“就,就我一个,没有同伙。”
彭差爷冷嗤一声,“你还挺有骨气。”
“不说就不说吧,宰了你也一样能杀鸡儆猴!”
彭差爷脚用力踩着虎子的脑袋,手中的皮鞭用尽全力朝他身上招呼。
虎子疼的闷声叫唤,身上的麻布衣裳破裂,出现一一道道血痕。
钱婆子刚顺过来气就看见虎子被彭差爷打的快去了半条命。
“我的儿啊!”
大叫了声,扑倒虎子身上,泪眼婆娑的求饶。
“差爷,我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