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点头,“放妥当了。”
知晓傅砚辞的性子,夏婵安心了。
想来昨晚上钱婆子把巫蛊娃娃放进包裹的目的也是这个。
只要被解差发现巫蛊娃娃,傅家要面临什么几乎可以预见。
看来这背后的人,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傅家灭门啊。
这厢几人正说着,那头刘柱就领着解差来了。
刘柱一大把年纪,在彭差爷面前哭的涕泗横流。
“差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傅家本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彭差爷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阴翳的戾气。
其他几个差爷脸色也差的像是要杀人似的。
一看就知道,这是被人打扰了好事,心里存着气呢。
刘柱领着彭差爷过来,有人替他撑腰,腰板一下硬了。
“本家的,刚才我好好说话你们不领情,现在可别怪我不顾情面,当着差爷的面,你们最好还是别逞能,把东西给我们,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你说算就算?你算老几?”二夫人怼了刘柱一句,拱手对彭差爷躬身作揖,“几位差爷,打扰诸位清梦实属无奈,这些人像苍蝇一样总是缠着我们生事我们也挺烦,干脆今日就请差爷做主,帮我们断一断这家务事。”
二夫人说这话,是方才他们几个商量过的。
旁支的这些人一旦沾上就甩不脱,这一路还长着,总不能次次都被他们找麻烦。
他们不是想把事情闹大嘛,干脆就将计就计,直接跟旁支划清界限。
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夫人礼数周全,彭差爷也不好上来就说难听话,冷声问:“刘柱说你们偷了他们的钱,可有此事?”
傅三爷搂着三夫人的细腰,戏谑道:“差爷,我岳丈是京城太守,我二哥岳丈是京城宋家铺子掌柜,我大哥岳丈是沈尚书,京城临别前,三位岳丈给我们送来不少东西,你觉得我们用得着偷他们那三瓜两枣?”
刘柱老脸憋得通红,嗫嚅道:“那谁说得准,都这种光景了,谁会嫌钱多呢。”
傅砚辞幽冷的目光看了眼刘柱,轻声道:“说是我们偷的银两,你有什么证据。”
刘柱一顿,无措的看向混在人群里的钱婆子。
钱婆子身形一僵,硬着头皮站出来道:“今儿我们都睡的很沉,醒来你们几个就不在了,他们的钱也跟着丢了,不是他们偷了钱赶着去销赃,走那么急干什么。”
钱婆子一席话听得夏婵直想笑。
好一个贼喊捉贼,脸皮都快赶上城墙厚了。
这是算计好了,知道他们出去把钱花了个七七八八,就算搜身也晚了,证明不了清白,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往他们身上扣帽子。
夏婵嘴角噙着笑意,顺着钱婆子的话往下说。
“你说昨夜睡得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昨晚上我好像听见房里有动静。”
傅三爷故作疑惑的问:“咋的,你们客房里也有动静?我还当就我和景明遇着歹人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彭差爷冷声问。
傅三爷便把昨晚上的事说了一遍,还特意提及有个人被他打伤了,伤口就在肩膀上。
夏婵捂着嘴,脸上布满了被吓到的惊慌。
“难道昨晚偷钱的和偷马车的是一伙人?”
刘柱狐疑的看向两人,“我们咋没听见动静?”
傅三爷笑道:“许是那歹人用了迷药将你们药倒了,所以你们才没能察觉。”
“就是不知道那几个歹人是专针对我们傅家,还是想偷走所有马车,这一上午我忙的团团转,也没去别的马厩看一下,差爷,不知道你们的马出没出问题。”
傅三爷和夏婵配合的极其完美,两人一招祸水东引,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钱婆子几人身上。
“敢动老子的马,最好别被老子抓到,否则老子弄死你!”
彭差爷额头暴起青筋,恼怒的扫了眼人群,大步流星走向马厩。
差爷们的马和傅家还有柳家的马车不在一个地方。
一群人先是跟着傅三爷去看了傅家的马车。
马车上脚印杂乱,还粘连着马厩里带着稻草的泥土。
傅三爷指了指马车上的血迹道:“昨儿那人被我捅了一刀,流了不少血,我今儿起来一看,马车上也有流下的血迹,想着是重要证据,我就没处理。”
众人一看,都惊慌不已。
刘柱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是真遭贼了?”
傅三爷瞥他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然呢?”
钱婆子怕的手脚冰凉,脸白的和纸人一样。
她目光频频看向王喜,被对方用阴翳的眼神瞪了一眼后,忙吓得低下了头,心里却在止不住的后怕。
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