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傅二爷和傅三爷以及二夫人带着几个孩子回来,夏婵便找借口挣脱开老夫人的手下了马车。
老夫人看着夏婵的背影摇了摇头。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卖惨也没用喽。
傅二爷和傅三爷看见那几人被绑住手脚,立即猜到发生了什么,让几个小的拿着东西,赶紧跑了过来。
“这几个是傅家旁支?”
傅砚辞点了点头,盯着那几人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方才问询时,仔细观察了这几人。
其中有一人手上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茧不是干农活能生出来的,是常年练武形成。
问话时,这人装的畏畏缩缩,头都不敢抬,但傅砚辞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身上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杀气。
傅砚辞轻搓着手指,看来这几人来闹事不是偶然。
“今儿被解差活活打死的那几个是他们的家人,说是咱们害了他们,非要讨要个说法。”
傅二爷眉头一拧,“讨要什么说法,人又不是我们害死的。”
方才闹着寻死的老婆子闻言,眼睛一瞪,浑浊的双眸迸射出浓厚的恨意。
“怎么就不是你们害死的了?”
“要不是你们本家不做好事,我们就不会受牵连被流放,我丈夫和儿子也就不会死了!”
老婆子越想越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们一家人千辛万苦才来到京城,原想着借傅家的名头能在京城过上好日子。
可刚来没几天,福还没享到就被牵连抄家流放了。
她的大儿子、二儿子、丈夫以及几个哥哥还被解差活生生给打死了。
就当着她的面啊!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打的浑身鲜血淋漓,没了声息。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来京城。
即便过不上好日子,也不会丢了性命,一家人还能在一起。
二夫人最是瞧不上这种人。
借着傅家的名头为自己牟利的时候不想傅家的好,如今受了牵连反倒开始憎恨傅家了。
哪儿来的脸啊?
二夫人冷嗤,“管他们作甚,闹就让他们闹去。”
老婆子阴毒的眼神盯着二夫人,恶狠狠道:“你不管,我就闹到解差那儿去,解差若是不管,等到了城里我就去报官!”
“你们害死我儿子丈夫,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夏婵挤到二夫人身边,若有所思的盯着老婆子。
“你想要什么。”
老婆子立即拿腔作调起来,“我小儿子刚才被那贱女人一脚踢伤了,明天恐怕是走不了路,你们得把马车给我们坐,还有,我们今天还没吃东西,你们刚才拿回来的这些东西得给我们一大半。”
老婆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傅二爷带回来的鱼,馋的直吞咽口水。
没想到傅家人这么有本事,这么冷的天都能钓到鱼。
只要他们每天都分些食物给他们,他们应该能活着走到漠城了。
“你们不是傅家旁支吧?”
夏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老婆子身体一僵。
其余几个男人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跟鹌鹑似的躲在老婆子身后。
老婆子梗着脖子跟夏婵对峙,“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傅家旁支,你有什么证据!”
“凡是傅家血脉,后脖颈处都会有一颗红痣,我刚才看了,你们脖颈处都没有,所以你们不是傅家血脉,你们是什么人!”
“你瞎说!谁说我们脖颈上没有红痣了,我们有,不信你重新看!”
老婆子面上一喜,胜券在握的伸长脖子让夏婵和其他人察看。
还嘚瑟的说道:“虽说已经出了五服,但我们也是实打实的傅家血脉。”
二夫人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
傅家其他人也都憋着笑。
老婆子不解的看向几人,神情疑惑。
夏婵慢悠悠道:“我刚才都是瞎编的,傅家人身上根本没什么红痣,还有,出了五服的连远亲都算不上,你们算什么傅家人。”
老婆子意识到被戏耍,咬牙切齿的瞪着夏婵。
“你个小娘皮,你敢耍我!”
“我朝律例写的清清楚楚,冒用他人身份是重罪,要被砍头的。”
“你不是想进了城去报官么?尽管去报,尽管去解差那儿闹,看看最后被砍头的是谁。”
老婆子和来闹事的那几人都被吓住了。
慌忙问夏婵:“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会被砍头?”
夏婵不吭声,几人脑洞发散,吓得脸色铁青。
老婆子又怕又不甘心,还想同夏婵吵吵几句,被身后清醒过来的小儿子捂住了嘴。
“我娘人老头昏了,刚才说的都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