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我们傅家人下手!”
傅三夫人娇弱的声音多了一丝凌厉,身形瘦弱但挺拔,背影坚毅,周身充斥着不好招惹的气息。
夏婵和傅夫人站在三夫人身后双眼冒着星星。
太帅了!
三夫人这气势,完全不比军营里那些男人差啊!
不愧是花家后代!
领头的人被一脚踹飞几米远,身子撞在破碎的半边墙上,又重重的滚落到地上。
手中的板砖掉落,男人脸色煞白的趴在地上,半晌,嘴里呕出一口殷红的血。
“啊,杀人了,傅家三夫人杀人了!”
“傅家本家就能这么猖狂么?害死我们祖父母和兄弟几个,现在又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的儿啊,咱们母子怎么这么命苦啊,本来是想给你父亲兄弟讨个公道,现在连你的命也护不住了,就剩老婆子我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跟你们一起死了算了。”
一个穿着粗布麻衫,身形佝偻,面容蜡黄憔悴的老婆子哭着喊着就要往墙上撞。
夏婵想也不想,疾步过去挡在了前头。
老婆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墙上撞,如今这股力气全都用到了夏婵身上。
夏婵被撞得脑袋一懵,像是几块巨石滚落砸下,腹部疼的她身子一缩,呼吸都困难了。
傅砚辞从马车上飞奔下来,淡漠的眼底泛起一丝惊慌失措,双手扶住夏婵的纤腰。
“伤着哪儿了?”
夏婵难受的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睁开。
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开口:“我没事,先问清楚情况。”
听这几人说话,应该是今儿在路上被解差活生生打死的那几人的家属,也就是傅家的旁支。
夏婵盯着这几人上下打量,有些疑惑。
傅家底蕴颇深,在京城的旁支也跟着鸡犬升天。
虽说比不上傅家,但旁支的日子过的也不错。
可这几人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面相上看,都不太像是旁支的人。
现在傅家正值多事之秋,保不齐会有人混在旁支里头闹事。
若是流放路上,傅家人手上沾惹了人命,那就是给了傅家敌对的人可趁之机。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叫这些人缠上。
夏婵腰上使不上力气,催促傅砚辞扶她过去跟领头的那人说话。
傅砚辞一动不动,眉头微皱着看向夏婵。
“为什么?”
夏婵一愣,“什么为什么?”
傅砚辞突然不说话了,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夏婵,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
“没什么,傅家的事情不用你管,顾好你自己。”
夏婵不满的小声嘟囔,“什么叫傅家的事情不用我管,我也是傅家人啊。”
傅砚辞身形一怔,扶在夏婵腰间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指骨发白。
“你若是想离开,我可以随时写和离书。”
傅砚辞打横抱起夏婵将她放在马车上,让老夫人盯着她,不让她下车,自己去跟那几人交谈。
夏婵思绪还陷在傅砚辞说要写和离书上,连一旁的老夫人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老夫人笑眯眯的弯起眼,“我还是头一次见砚辞这么担心一个人,看来你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啊。”
夏婵刚回过神就听见老夫人这么说,顿时轻嗤了声。
“您就别说笑了,他方才还说要给我写和离书呢。”
老夫人失笑,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傅砚辞不让夏婵插手这件事,夏婵就当真不管了,和老夫人坐在马车上看傅砚辞怎么处理这些人。
刚才老婆子那一下,把三夫人和傅夫人都吓了一跳。
怕其他人有样学样再闹出什么事来,两人干脆把所有人都用草绳捆住了手脚,扔在地上等着傅砚辞过去询问。
三夫人手脚麻利,傅夫人竟也不遑多让。
这倒让夏婵有些惊奇。
一旁的老夫人同夏婵解释:“别小瞧了你娘,她怀砚辞时正好遇上外邦来犯,皇上命你爹镇守边疆,她不放心你爹一个人去,死活要跟着,最后竟女扮男装混进军营成了伙夫,要不是后来肚子越来越大暴露了身份,你爹还不知道她跟着去了。”
夏婵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这哭包婆婆居然还有这么虎的一面啊。
老夫人又长长的叹了声气,“只是可怜了砚辞,在你娘肚子里受了不少罪,一出生又被外邦人抓去下了毒,虽后来救了回来,但毒素入了心肺,这些年过得不知道有多辛苦。”
老夫人说着瞥了眼夏婵。
“你和砚辞还没同过房吧?”
夏婵脸猛地一红,尴尬的头皮都发麻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