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鹅黄色浅衫的年轻宫女莲步上前,将年轻英俊的三司少保大人的杯中添满酒。只见她轻启双唇,冲对方轻轻的羞涩一笑,然后掩面转身跑开,晚风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低笑声。
今晚大宛皇宫大摆筵席,由皇上亲自作陪,朝中诸位大臣们悉数到场,共同庆祝大宛改革工作组在朝政改革中取得的卓越成绩。
此前已经正式被任命为内务司新任司长的芒种,以及受封领司长衔的胡文生在周围一通官员们的祝贺声中喝的满脸通红。刚刚领了御赐赏金和花翎的寇天湖等工作组一干人也是扬眉吐气,终于有了人上人的体会,频频跟身边人举杯。
喝的有点微醺的三司少保仰靠在座椅上,脑中慢慢给工作组下一步的工作打着小样。前期的工作已经收尾,明日起工作组要对大宛商会展开整顿了。如果结果理想,相信一个月之后,政策研究室就要上马了吧。
宴会在皇帝的一番勉励声中结束,江欢辞别了阿大阿二的护送请求,打算在皇城走一圈,消消食。
夜风微澜,裂耳在不远处逗弄一只出来觅食的硕大老鼠,脚下有穿城的大易河水缓缓淌过。
异变突生,一支烟花在对岸射向半空,十几米外的一艘游船上两名黑衣人破窗而出,手中提了明晃晃的尖刀向自己扑来。
江欢纵身向后闪开。妈的,真会挑时候,两大护法正好不在身边。
黑衣人挥刀斩来,被江欢闪身躲开,顺势向其中一人踢出一脚。对方不退反进,长刀划破江欢身上的长衫。
两名黑衣人显然练过合击之术,五六个回合后已经在江欢身上划了两道,江欢前胸渗出了血丝。见势不对赶过来支援的裂耳被一名后来出现的黑衣人缠住,急的“喵呜”连声。
江欢暗运半缺诀,将炼气聚在右掌,主动向一名黑衣人攻去,终于拼着后背挨了一刀,将右掌按在了对方胸膛,后者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感觉后背一阵灼痛的江欢还来不及调整呼吸,另一名黑衣人已经举刀劈来,形势危急。
江欢在对方连续的攻势中节节败退,心中暗暗后悔不该让阿大阿二离开身边。
黑衣人一声长啸,将手中长刀扔向江欢,在江欢闪避长刀时紧跟着打出一拳,正中江欢心口,后者“哇”的一声口喷鲜血,撞到了身后一棵树上。
黑衣人捡起地上长刀,向前逼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杀我?”江欢大喊。
对方不答,举刀向江欢头上劈来,眼看避无可避。
突然,一道赤练闪过,黑衣人身影被逼开。场中多了一个白衣男子。
“喵呜”裂耳闪到江欢身前,另一名黑衣人也和之前的黑衣人站成了一排。
白衣人面容俊朗,看着地上狼狈的江欢哼道:“你就是离儿口中的江欢?原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语气中充满不屑跟失望。
欢哥大怒,待要起身,不想腿上一软,再次跌倒在地。
两名黑衣人冲白男子讲道:“刺客堂办事。闲杂人等离开!”
白衣男子“呵”了一声,转过身子对二人讲到:“我不离开,尔等能把我怎样?”
两名黑衣人闻言提刀就要有所动作,不料想空中又是一道赤练闪过。两把长刀俱是从中间断开,刀头“呛啷”落地。远处皇城司方向传来呼啸声,有人正在往这里赶过来。两名黑衣人眼看刺杀已经不成,先后向旁边逃去。
“拦住他们!”江欢冲白衣男子喊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指挥我!”白衣男子眼神玩味的看向地上披头散发的江欢。
我尼玛!三司少保感觉自己出离愤怒了。
“你怎样啦?”飞身赶来的阿二问地上的江欢,探身向前察看,顺势将他扶了起来。
阿大则面向白衣男子站立,对这个敌我不明的陌生人暗中戒备。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江欢感激不尽!”重新站好的欢哥朗声对白衣男子道谢。
虽然这个白衣人言语听来略有刺耳,让欢哥很不爽。但是不爽归不爽,人家刚才好歹是出手救了自己一命的。
“你不必谢我!就当做是还了你救我妹妹萧离一命的报答了。自此以后,你俩两清了!”
“喵呜”,裂耳哥在一旁冲白衣人吐起了舌头:你他妈算哪根葱,在这给老子瞎尼玛比比!老子吐唾沫淹死你丫的!
欢哥眼神制止了裂耳一下,看向对方。难怪,眉宇间的确与萧离有几分相似。就是这说话的口气--哎,是真的没法与萧离比啊!
“我妹妹托我给你带句话,她说她感谢你曾经救过她。这是我南关萧家给你的报酬。自此以后你们各走各路,就当做从没见过! ”白衣男子慢慢把话讲完,轻蔑的看了一眼对面年轻人,将手中一物掷了过来。
江欢伸手接住,细看竟是一块五彩斑斓的椭圆形珠子。
“此物得自一头圣阶海兽,历经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