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乾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怎么自己就丢官了呢?
正常情况下,皇帝应该捏着鼻子认了才对啊,怎么连个求情的人也没有。
郑爽站在郑达乾对面,一脸的嫌弃。
三叔这些年太顺了,顺的有些忘乎所以。
你可以和皇帝博弈,可以在一些事情上为难一下皇帝,可你也得分清楚情况啊,军国大事你也敢嚣张,这不找死吗?
这个时候皇帝要惩罚你,哪个傻帽会帮你说话。
郑达乾重重的拍在案几上,气愤的说道:“陛下免了我的尚书,就不怕我郑家与他离心离德吗?”
郑爽一抚额头,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三叔,您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这是军国大事,陛下怎么可能会妥协,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见郑爽欲言又止,不悦的追问。
郑爽哀叹,三叔是心急而乱,只得提醒道:“接替您的人姓崔。”
郑达乾一拍脑袋,嗨,把这茬给忘了,经郑爽易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后悔不迭。
五姓相互通婚、利益勾连,可以说同气连枝。但他们之间也有竞争,开玩笑,一部长官,户部尚书,掌管全国钱粮,国家命脉。
陈建民任命崔家的人,一是崔家五姓之首,门人客卿遍布朝堂,家中钱粮无数,二是任命崔家的人,朝堂上几乎不可能有反对的声音,否则换个人你试试,朝堂不吵翻天才怪。
自从王大年走后,王休每天早晚都会抽出时间陪陪李云儿,白天的时候就跑到飘香居,听听莲珠弹琴,缓解心中对父亲的思念。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时间不长,但从王大年身上,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舐犊之情。
这天,王休在飘香居和周进一家做月饼。中秋快到了,王休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与众人试做了几次,这才还原了七八分,不过他也满意了,毕竟条件有限。
正想着多做一些给几个弟兄家都送去,这时周聪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跑的满头大汗。
“少爷,少爷,夫人让您赶紧回府,松州来消息了。”
“什么?走走走,马上回去。”
王休心下忐忑,连忙冲出飘香居,狂奔而去。
回到侯府,还未走进花厅,就听到母亲李云儿的啜泣声,顿时如遭雷击。
难受父亲.......王休不敢在往下想,
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吉人有天相,不会出事的。王休自我安慰,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缓缓走进花厅,李云儿正抹眼泪,福伯面带悲伤,白业成一脸凝重站在一旁。
见到王修进来,李云儿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哽咽着说道:“休儿,你爹他......。”
王休顿觉心如刀绞一般,难倒......。
白业成见王休的表情,立马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说道:
“休哥儿别乱想,侯爷尚在人世,只是受了很重的伤。”
听到这王休这才稍微放点心,连忙请白业成坐下,追问具体情况。
白业成叹气道:“今早松州军报送达朝廷,吐蕃十万大军攻打松州。侯爷夜间带兵偷袭,杀敌无数。
可是自己也背部中箭,箭伤不重,关键是箭上有金汁,侯爷一直昏迷。听说城中郎中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了。”
王休大惊,箭上有金汁,中箭者必定严重感染,死亡几率超过九成九。
王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朝廷怎么说?”
“陛下任命崔文为户部尚书,半月内凑集粮草;秦孝贤为西北道行军总管,集结五万兵力,半月后兵发松州。”
王休听完站起身对着白业成施了一礼:“多谢业成兄前来报信,王休感激不尽。”
白业成连忙扶起王休说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套。休哥有何打算。”
王休毫不犹豫的说道:“现在就去找秦叔叔,我要和他一起去。”
说完王休转身对着李云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流着眼泪说道:“娘亲,请恕孩儿不孝,如今我爹命在旦夕,我必须去松州,就不能陪在您身边了。”
李云儿刚想说些什么,王休就对福伯说道:“福伯,照看好侯府和飘香居,拜托了。”
说罢转身就走,没有回头,身后只听到福伯的叹息和母亲的嚎啕之声。
王休没有直接去秦孝贤的宋国公府,而是回到飘香居, 第一时间就找到周兴,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拉着周兴的手叮嘱道:
“老周,我马上要去松州,要麻烦你做一件事情。”
周兴还不知道松州的事情,但见到王休的表情,也猜了个**不离十,于是郑重的说道:“公子有何吩咐,周兴必定做到。”
“也没什么,这几天要麻烦你把烈酒在蒸馏几遍,一定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