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又是在哪个电视剧上看到的词汇,应与念说,“助教是协助老师上课的,得会东西,你会什么啊?”
南宫浔书暗示道:“本宫的毛笔字写得特别好看。”
“你想去做书法老师的助教?”
南宫浔书点点头,“可以吗?”
“为什么呢?”应与念问,“在家不好吗?”
“在家太无聊了,每天都在等你回来,那天去学校了一圈,本宫觉得特别有意思,哪怕在图书馆待上一天,都比在家干巴巴地盼着你、念着你好。而且,”南宫浔书说,“本宫跟你一起去上课不好吗?这样你也有个伴。”
应与念不质疑南宫浔书写毛笔字的水平,他一个古人,从小写到大,就算是个普通人,写出的字也肯定比现代人后天练成的水平要高,更何况他是太子。
只是……这不是水平的问题。
“殿下,这事有点难办。”
南宫浔书的脸耷拉下来,“怎么了?”
“做助教需要用到证书和资格证,可你连最基础的身份证都没有,就算能为你走后门、放宽要求,你也无法办理入职。”
身份证……
应世安也说过这个东西,他还说阿念没办法搞出来。
“那算了。”南宫浔书不想让应与念为难,“那就不去了,在家也挺好的。”
南宫浔书嘟着个嘴,满脸都写着不开心,哪里像‘算了’的样子。
应与念把教案收好,将他揽进了怀里。
“你真想做助教?”
南宫浔书的耳朵贴在应与念的胸膛前,能听到一点应与念微弱的心跳声,他蹭了蹭,说:“不想了。”
“跟我还不说实话?”
“可想有什么用,本宫又做不了。”
应与念摸了摸他的脑袋瓜,说:“我有办法,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领不了工资,就是酬劳,你一没身份证,二没银行卡,入不了档案,就没办法给你发。”
“没关系!”南宫浔书从应与念怀里钻出来,“本宫不需要酬劳,只是想找点事做。”
“那就好办了,这事交给我。”
南宫浔书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刚刚还耷拉着,现在就扬起来了,“谢谢阿念!”
他激动地腿弹起来,差点碰到小应与念。
时间不早了,应与念压抑地叹口气,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早点睡吧,别折腾了。”
“好嘞。”
南宫浔书身子往下一滑,躺在了枕头上,“本宫还是第一次跟人在一张床、一个被窝里睡觉。”
应与念也顺势躺下去,抬手把灯关了,“嗯,什么感觉?”
应世安和应与念不愧是亲兄弟,都好奇别人的感觉。
南宫浔书悄咪咪地,往应与念那边移了移,“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说不上来,就是想贴得更近一点,要是能抱着就更好了。
应与念的嘴角在黑暗中勾了勾,侧了一下身子,问:“不介意我放个歌吧。”
“什么歌?”
“雨下一整晚,要学一下。”
南宫浔书没问他为什么要学,这张床和枕头有种魔力,躺下就困,他迷迷糊糊地说:“放吧。”
应与念搜到这首歌,点了单曲循环。
曲调偏古风,慢悠悠的,南宫浔书觉得挺好听。在播放到第二遍‘像我对你的思念走不完’时,意识逐渐模糊。
阳光穿透玻璃,应与念关掉放了一晚上的‘雨下一整晚’,还是不太会唱。
早晨的嗓音偏哑,他哼了两句,旁边躺着的人也哼了两句。
应与念偏头一看,小猪睡得正熟,睫毛一抖一抖,在梦呓,哼哼唧唧的。
他抿抿唇,慢慢把南宫浔书搭在他小腹上的手臂拿开,眼里带了些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
宝宝。
应与念在心里叫了一下,起身到窗边把窗户开了个小缝。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湿味,往楼下一看,街道被雨水洇湿,昨晚下雨了。
但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整晚,毕竟他睡得挺熟。
应与念洗完漱南宫浔书还没醒,他拿上手机,慵懒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想找找附近能玩的地方,带太子殿下见见世面。
刚点开社交软件,一通电话打进来。
来电显示是‘妈’,看到这个字,应与念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麻,上半身僵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挂掉,手指放在红色的按钮上却迟迟下不了手,电话自动挂断后,应与念刚想松一口气,又是一通。
铃声在不大的客厅回荡,挺烦的。
应与念一鼓作气,摁了接听键,轻轻喂了一声。
“小念,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