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拖进车里,南宫浔书没第一次那么怕了,因为他知道是谁。他甚至不用看一眼确认,淡定地把散乱的头发拢好。
应世安饶有兴致地把南宫浔书全身上下打量一遍,轻声笑了,说出的话带着莫名的情绪,“应与念把你养得不错。”
南宫浔书听到他的声音就感到一阵厌恶,他目视前方,问:“你要带本宫去哪?”
“带你吃点好的。”应世安提起脚边的外卖,“天天吃这些,难怪这么瘦。”
南宫浔书皱眉,摘下外卖单子看下单时间,是今天中午的。
阿念没有想要饿死他,午饭是被应世安劫走了。
“应世安,你真无聊。”
应世安抿唇一笑,没有反驳,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
车停,有专人为应世安开车门,南宫浔书被他抓住手腕带下了车。
酒店大厅金碧辉煌,几位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在门外迎宾,见到应世安,齐齐鞠了一躬,扬声道:“——欢迎应总。”
应世安不理,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南宫浔书还没看清大厅正中央的喷泉,就被推进了包厢。
包厢里已经上好了菜,满满当当一大桌,香味扑鼻。
南宫浔书今天还没吃东西,看到一桌菜肴未免觉得饿,吞了吞口水。
“吃吧,不用客气。”
应世安在主位落座,抬头示意南宫浔书坐下。
南宫浔书没动:“里面不会有毒吧。”
“这么不信任我?”
应世安起身,拿着叉子将桌上的菜一样尝了一口,随后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南宫浔书眉眼微动,拉开椅子,坐下了。
应世安放下叉子,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沿,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问:“又半个月过去了,有新进展吗?”
南宫浔书无声地嚼着嘴里的东西,嚼完开口:“本宫已经听你的话,爬上他的床了。”
应世安身子一顿,眼睛眯了起来,“你已经跟应与念睡了?”
在南宫浔书的认知里,‘睡了’就代表同床共枕,他点点头,“如此,便能代表应与念对本宫绝对信任了吧,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份要签字的协议拿给本宫?”
应世安表情复杂,看不出是何情绪,反正不是开心。他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问:“什么感觉,形容一下。”
南宫浔书木然:“什么什么感觉?”
“跟应与念睡觉。”应世安声音突然冷了,“什么感觉。”
“睡觉能有什么感觉?”南宫浔书说,“闭着眼就睡啊。”
“……”
“?”
应世安发觉不对劲,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
“南宫浔书,”他正色,接着道,“你别告诉我,你就只是跟应与念,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
“那能干什么呢?”南宫浔书实在不懂,“两个男人,能干什么?”
应世安语塞。
到底该说他蠢还是单纯。
他短暂地闭了下眼睛,说:“南宫浔书,第一次见你,你嘴里便全是胡言乱语,又是什么逢川,又是什么太子殿下,包括现在你跟我说话还要本宫本宫的。”
“我当时以为你有病,还带你去检查了精神和脑子,却一切正常。”
“打算把你送去应与念身边的那一刻我就找人调查你,却什么都查不到,你,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此刻我是不得不信,你该不会,真的是从古代来的吧?”
“……”
南宫浔书平静地跟应世安对视,“本宫早就说过,你以为的疯言疯语全是真的。”
应世安的脸凝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
很久。他问:“所以,应与念相信你是太子?”
“是的。”
真他妈离谱。
应世安大脑一片乱麻,怪不得应与念这次没起疑心,换做是谁也不会觉得这个从古代来的‘太子’,是他派去的卧底。
捡到南宫浔书,还真是歪打正着。
应世安不知要如何表达他的情绪,叹了两口气,把手撑在桌子上,托起了他的脸。
南宫浔书吃饱了,嘴巴一擦,开始谈判:“到底什么时候把协议给本宫?”
“你不过只是跟应与念在一张床上素睡了一觉,真就觉得他完全信任你吗?”
“那还要如何?”
应世安说:“跟他上床。”
“上床?”南宫浔书迟疑了几秒,“你所说的上床,似乎跟本宫理解的上床不是同一个意思。”
应世安面无表情地解释:“我说的上床,是行房事的意思。”
“……”
换个词,南宫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