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念爱睡懒觉,昨晚画油彩画到凌晨三点,今天赖了一会沙发,还有二十分钟就迟到了,他只能把摩托骑到飞起。
南宫浔书在后座要怕死了,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越过皮肉跳出来了。
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街道上的树和绿化带‘蹭——’的一下就过去了,有窗户有顶的车都没自己现在坐着的这个快。
脸被风刮得痛,南宫浔书贴到应与念宽阔的后背上,轻声祈求:“阿念,能慢一点吗?”
风大,引擎声更大,再加上戴了头盔,应与念一点没听见,只顾着往前冲。
南宫浔书以为自己被拒绝了,难过地撅了下嘴。
他想把簪子拔下来,因为速度太快了,怕头发被风吹散,簪子掉了。
南宫浔书的手只是轻微松了一下,应与念立马感知到,直接松开一边的车把,死死摁住,很大声地警告:“别动,想掉下去啊?”
好凶。
南宫浔书只好作罢。
到了学校,南宫浔书半条命都快没了,对着花坛干呕了半天。
“干嘛,怀孕了?”
罪魁祸首帅气摘头盔,细软的头发往上翘了翘,“不是吧,咱俩可啥都没干呢。”
“男子如何有孕?”南宫浔书直起腰瞪他一眼,“是你……太快了。”
“我太快了!?”应与念吃惊脸,“喂殿下,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太快了!男人的尊严!”
“车太快啦!”
“……哦。”
应与念在最后一分钟打上了卡,领着南宫浔书往办公室去。
办公室很宽敞,应与念跟一位姓张的女老师在一间,女生比较讲究,喜欢养些花花草草,刚踏进去就有股淡淡的幽香。
“与念,早。”
“早。”
客套地打完招呼,张老师发现应与念身后还跟着个人,一时愣了。
“与念,这位是?”
“哦,我的模特。”
张老师喃喃自语,“模特?”
她瞪着圆鼓鼓的双眼把南宫浔书打量了一遍,“这么漂亮,你学生可真有福气。”
“是吧,我也觉得。”
南宫浔书被夸漂亮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拽了拽应与念的衣摆。
应与念明了,把南宫浔书往自己的位置上一摁,让电脑屏挡住他,“张老师别盯着他看了,他害羞。”
张老师轻轻哦了声,浅浅笑笑,笑声飘进南宫浔书的耳朵,他更羞了,怪嗔地睨着应与念。
应与念拉来另一张靠椅坐下,声音有点宠溺:“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不害羞?”
“……”
对面的张老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耸了耸肩膀。
应与念全然不知自己对南宫浔书说话的时候声音会柔许多,柔到让人起鸡皮疙瘩。
“头发怎么乱了?”
南宫浔书不回答,心里哼道,还不是因为你太快。
应与念脸一偏,“——张老师。”
张老师猛地抬头,这一嗓子才是应与念嘛,舒坦多了,“怎么了与念?”
“梳子借我用用吧,谢谢。”
“……哦,好。”
她找了一会,通过两人办公桌的缝隙递过去,又透过缝隙看见应与念扯下南宫浔书的簪子,发如泼墨散落,微卷的发丝被应与念捏在手里梳着。
恐怖片。
应与念梳通顺后,还想试着给南宫浔书挽发,拿着簪子戳了半天,戳得南宫浔书头皮都是疼的。
“本宫自己来吧。”
南宫浔书夺回簪子,手腕一转,轻轻松松把头发固定好。
应与念凑到他耳边,道:“在家本宫本宫的就算了,在外面要学会用‘我’。”
“习惯了,抱歉。”
“……”
从张老师的角度看过去,应与念在咬‘模特’的耳朵。
她嘴角抽了抽,拿上课本就跑。
应与念感到后背一阵风飘过,一看时间,该上课了。
“走吧殿下,去教室了。”
南宫浔书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后知后觉有些紧张。
在逢川受万人敬拜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应与念先进到教室,命令坐在窗边的学生把窗户打开,说话的间隙把画板支好了。
周科南又带头起哄,“老应,师娘呢师娘呢!师娘呢!把我们当狗玩!?”
应与念示意他安静,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道:“今天画人体,给你们找了个模特。”
“切,我已经不期待了,肯定又是楼下免费的保安大爷。”
应与念嘴角莫名抬起,朝门口勾勾手,“浔书,进来吧。”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