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宫浔书一睁眼就开始期待新衣服,他洗漱完,熟稔地去厨房的保温盒拿粥,今天的早饭是香甜的南瓜粥,美美喝了一大碗。
吃完早饭,南宫浔书到卧室柜子里翻出一套宽松的运动服,穿身上后去楼下跑了几圈步,又顺便买了几个肉包,一边吃一边喂小区的流浪狗流浪猫。
南宫浔书惊人的长相和长发总是能引起不少人注意,每天都有几个闲着没事干的八婆坐在广场看着跟小动物打成一片的南宫浔书窃窃私语。
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南宫浔书喂完猫狗,会在小区附近观察车流和人群。
刻意出来好几天了,三月期限过去了一个月,除了那晚突然登门造访,应世安再也没来找过他,喂的那颗毒药也从未毒发过,身上不痛不痒。
南宫浔书猜不透应世安,不清楚他在哪个犄角旮旯盯着。
一月有余,应与念还没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过,应与念的戒备心怎么那么强,还总找各种理由搪塞。
南宫浔书叹了口气,上楼了。
中午吃过饭,门铃被摁响。
是他期待的新衣服送到了。
南宫浔书之前也帮应与念签收过东西,很熟练的在订单纸上签好应与念的名字。
字迹工整利索,不过…他的握笔姿势让快递员费解了好半天。
南宫浔书关上门,看着这一大箱东西无从下手,最后学应与念,从厨房拿了把菜刀,把快递拆了。
衣服是牌子的,包装花里胡哨,吊牌多到都能打扑克了。
南宫浔书拆开一条黑金色的马面裙在镜子前比,款式很简单,他拉扯着长绳,几下围在了腰上,喜欢的不得了。
把一整套穿好,南宫浔书眼睛一亮,臭美了好一会。这个世界的衣服虽然方便,但他还是更喜欢裙摆,只穿裤子出门总是不适应。
南宫浔书仔仔细细地把剩下几条叠好,往柜子里放的时候发现了一支卷发棒。
大大的眼睛满是好奇,在家闲着无聊,应与念这个小房子里的东西他都摸索了个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把说明书拆开读了读。
“……一定是阿念给本宫买的,他头发那么短,怎么会用到这个?”
南宫浔书蠢蠢欲试,把簪子一拔,插上电源,学着说明书上的小图,开始卷自己的头发。
应与念回到家,没在客厅看到人,他刚要叫,南宫浔书从卧室出来了。
应与念一愣。
南宫浔书的黑色卷发落在胸前,乳白色的上衣配黑金长裙,映衬肌肤如雪。
应与念一动不动,嘴巴微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头发怎么回事?”
“本宫自己卷的。”南宫浔书凑近,问他,“好不好看?”
“好、好看。”应与念提起来一缕,上面还有股淡淡的焦味,“你还会用卷发棒?”
应与念想象不到一个古人拿着个卷发棒在镜子前卷自己头发的模样。
他低笑一声,强制地把南宫浔书转了一圈,“衣服挺合身?”
“非常合身,谢谢阿念。”
“就知道用嘴谢,能不能来点实际的?”
“?”南宫浔书呆了一下,“实际的?怎么实际啊?”
应与念垂眸看着南宫浔书红润的软唇,说:“就、亲亲、抱抱、什么、的。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用这种方式表达感谢的,就跟…你们的跪拜礼差不多。”
应与念仗着南宫浔书一无所知,胡说八道。
逢川是很注重礼仪的,南宫浔书虽觉得别扭,但还是决定入乡随俗,他扭捏了会,踮脚勾住了应与念的脖子。
应与念身子一僵。
没等应与念反应过来,南宫浔书抬起下颚,很轻的在应与念耳垂上亲了一下,又说一遍:“谢谢阿念。”
应与念神情恍惚,想掰住南宫浔书的脸狠狠咬他的唇,但不知是什么克制着他,一直到南宫浔书红着耳根放开了他,他都一动没动。
“……这样可以了吗?”
应与念不回答,也没表示满意或是不满,他胳臂青筋凸出,蜷缩着指尖,把南宫浔书额前微曲的头发别到耳后,说:“……今天学生又催我了,明天,能跟我去学校吗?”
“可以。”南宫浔书说,“随时都可以。”
当然越早越好啦,时间不多了,他得快点跟应与念睡在一张床上,这样应世安再来找他,他也好交差。
应与念笑了笑:“好乖宝。”
他强迫南宫浔书把剩下几套衣服换上给他看,卧室的门一次一次被打开,南宫浔书每一次出来都能让应与念惊艳。
这种感觉就像是开盲盒开到的恰好是自己最想要的。
换到最后一套,南宫浔书累了,半截身子扑在沙发上,后背散着的小卷毛真稀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