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斬是断然写不出这样的字的,也断然说不出这般卖乖讨巧的话,左右除了凉州再没旁人敢这般编排郁斬的事了。
不过……
宋清阮垂眸瞧着手中的信纸,唇角微微上扬,不过郁斬倒是真的照着她说的了。
这么看来,他确实是个讲信用的。
现下一切料理妥当,只等着那养颜水东窗事发。
这次宋清阮并未将信纸同前几次那般尽数烧毁,而是转手将那信纸存了下来。
她掩下眼底的思绪轻声道:“剪蜡台吧。”
这些时日以来那些事如排山倒海般朝她涌来,闹得她脑中时时紧绷着一根弦,现下瞧见郁斬的信才骤然送了口气,这觉也睡的格外清爽。
只是福寿堂上却闹的人仰马翻。
自白日江枕转头带着满腔怒气跑出福寿堂后,不知是赵妈妈无心去拦或是江枕委实气血涌上心头突生蛮力属实拦不住,一路跑过二院闯出侯府,口中大声嚷嚷着往后再也不回侯府这般离经叛道的话。
江枕是哭着跑到大街上的,仿佛出了府便能将这些时日以来受的委屈一并抛却一般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无助地哭嚎出声。
“娘,娘……”
他娘死了,他爹找不着人,自称疼他入骨的曾祖母也变了脸要下死手惩治他,现下他同孤儿又有何区别?
江枕委实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如此苛待他。
他呜呜地哭着,一双眼被泪水糊住:“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对我?”
“娘,我想回去找您,我不想来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