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府医见了宋清阮厉害的模样,打心眼里恭恭敬敬地行礼,也不敢说混话了:
“回夫人,清宴少爷的眼睛,是被泥土和蚂蚁伤了,想来要好生吃药静养着,待过上十几日再瞧瞧如何。”
宋清阮又问:“那枕儿呢?”
府医又道:“枕哥确实受了惊吓,又被呛得厉害,怕也是要养一养才好。”
宋清阮便道:“即这样,你且开了药,我自差人去买最好的来。”
这话倒说到了江老夫人心坎里去了,江老夫人跟着附和:
“是了,吃进去养身子的药,自然要最好的!”
府医当场拟了两份药方,给宋清阮过目,她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便叫府医下去了。
宋清阮走到江老夫人面前,行了大礼:
“孙媳妇无用,倒叫两个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江老夫人这时倒是真心待她,脸上带了几分真诚的笑意,将她扶起来:
“可不能这么说,你又不是那钦天监,怎知后面的事?”
江老夫人见她面上十分伤心,笑呵呵地拉着宋清阮的手说体己话:
“这么多年来,也是劳你辛苦了,现又有了两个孩子要你照拂教养,府中的一应大小事却还照例经你的手,清阮,你能两头兼顾,已做得很好了!”
宋清阮抽出帕子擦了擦眼:
“老妇人既这么说,那孙媳妇有一事相求,还请老妇人答应。”
江老夫人脸上笑着,很是无所谓,反正侯府的开支都是走的宋清阮的嫁妆,都是她出银子的,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江老夫人很是阔气的说:
“你要什么我不答应?尽管往开了说!”
宋清阮道:“今日枕儿落水一事,除了与庭厅人手安置得不彻底之外,还有枕儿身边跟着的人,都少不了责任!”
宋清阮吸着气,抽泣道:“若是两个孩子真出来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才好!”
江老夫人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便顺着宋清阮说:
“那从我这差几个人过去,来这边守着,另查了府中,将大小空荡的地方都补上人。”
宋清阮点头,继续将侯府的难处说给老夫人听:
“是了,孙媳妇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如今府中人手不够,就是从老夫人那差人,也补不上这窟窿。”
江老夫人哂笑一声:
“这算什么?我当什么事,再买几个丫鬟进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