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民愤或要祭天祈福,你猜谁会第一个被架出去?”
江清宴缓缓抬头,一张脸渐渐失了颜色:“是乡试夺魁者?”
宋清阮颔首:“可难就难在,这魁是不是你的,你自己说了不算。”
她掩下深藏在这夺魁背后,宋国公府会被牵连的事,道:“而你,极有可能会被选中。”
江清宴低头,喃喃道:“若钦天监一直咬死说天象未曾变好,儿子岂不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去?”
“那,侯府和母亲您,是不是也会被牵连?”
江清宴现下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只有一个,虽然拙劣,但说不准避开灾祸,他道:
“若儿子称病不参加这回的乡试,可就安然无事了?”
宋清阮摇头:“若这样,我也不会寻你来商议了,今上下旨,凡是官员中年满六岁的孩子,都要参加乡试。”
“是以,我要你藏拙,尽你所能的,不让旁人注意到你,乡试做题时莫要答对,反而是错的越多越好,要让人觉得,钦天监看中的人不过是个草包。”
她神色微变,多了几分无可奈何:“只是这样一来,你怕是要被人嗤笑三年,世人嗤笑得越是严重,你便越安全,届时我也会放出信去,好叫世人认为你不配那高位,如此一来,在你要独当一面时,尚有回旋的余地……”
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