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唐家打一声招呼,就想当然的去药王谷视察?!李管事,莫不是你在官府面前,脸大的承诺了什么吧?!”
李管事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被误解和被羞辱的震惊与愤怒。
“大小姐!我李在明好歹也是在唐家工作了十年的老人了,就算是家主理事的时候,也从不曾如此羞辱与我!
再说了,那官府想要查看药王谷又岂是李某可以左右的?!
哼,原本好好的,只是这大小姐刚一回来,官府就要收了唐家的铺子,安知不是大小姐在金陵得罪了什么人?!
如今却把这锅推给我们这些老人来背,我李在明不服!
罢了,反正家主不在,这徐州的生意爱谁谁管理去,我李某人不管了还不行吗?!”
唐瑾眯着眼,看着突然跳脚的李管事,眼神是从来没有的锋锐与森冷。
就在那李管事抬腿要离开议事房时,一直站在唐瑾身后的侍墨突然出声,“站住!”
接着,她快速看向唐瑾,“小姐,他的脸不对劲,他不是李管事!”
唐瑾一听双眸一厉,而前面已经转过身去的李管事乍听此言,身子突然反拧,眨眼间来到了唐瑾的面前。
并一把扣住了唐瑾的命门,而侍墨早已在那人发动的瞬间,就地一滚,脱离了攻击的范围。
这是唐瑾教她的,那人反手抽出一把匕首,正想反手给坏事的侍墨一刀时,发现侍墨竟然狡猾的滚到了一旁。
“来人啊!有刺客!”
尖锐的叫声从侍墨的口中喊出,很快,留守的唐家暗卫蜂拥着冲进了议事堂。
门外大堂内几位等着的管事们,突然听见里面的动静,惊了一瞬后,也跟着冲了进去。
只是当他们进去时,发现大小姐已经被面目狰狞的李管事锁住了咽喉,正在与进去的暗卫对峙着。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不由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然对唐瑾多有不服,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唐瑾不利。
而这个李管事进入唐家多年,一直以勤奋稳重为主,从来都是矜矜业业,没成想大家竟然看走了眼。
倒是刚刚出去的张同,看着被李管事扣住命门的唐瑾,眼里闪过一抹阴暗的兴奋与期待。
见所有的管事都进来了,唐瑾抬起另一只能动的手冲着暗卫们轻轻一挥,示意他们退下。
暗卫不明所以,其中暗一的副手,也是唐家暗卫的大队长明易,即担心又不解的看向唐瑾。
“大小姐?!”
“退下去,把门关上在外面给我守好了。”
唐瑾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仿佛扣住自己咽喉的那只手不存在似得。
明易见此,只得带着所有暗卫退出了议事房,并迅速的关上了大门,把所有人都关在了房内。
李管事见此眼中狰狞更甚,“都说唐家大小姐自小不止胆小,还体弱多病。
即便是嫁入了金陵城,也一度被传出身有顽疾,今日一见唐大小姐的风采,想来那些都是谣传了。
不过在下还是很好奇唐大小姐的胆子,不如让在下试试你的胆子到底小不小如何?”
“这位来自金陵的朋友,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还有,你的雇主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就没跟你这个暗门子提过,那定远将军府是如何落得满门抄斩下场的?
还是你以为就凭你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就可以顶着唐家徐州管事的身份行走天下?!”
‘下’字刚落,就见唐瑾突然抬手一扬,一道无色无味的烟尘直逼李管事的面门。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以为唐瑾就是那么随意的一摆手,下一刻,李管事心口莫名的一窒。
接着,他那只紧扣唐瑾咽喉的手突然间劲力全无,不止如此,那种窒息的感觉越来越甚。
他本能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想要撑开自己的喉咙,想要让自己呼吸的再顺畅一些。
而他的脸也不知何时,爬满了可怖的黑红色的青筋。
那些青筋都高高的凸起,好像随时都能从肌肤里爆射而出似得,看得那些管事一个个头皮发麻,寒毛直竖。
尤其是张同,他刚刚眼里的兴奋与阴暗早已一扫而空,如今有的,只是对唐瑾深深的恐惧与骇然。
他错了,不,是他们这些管事们都错了。
这哪里是唐家那个身娇体弱的闺阁千金,这明明就是一朵杀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唐瑾看着那些管事一个个双腿发颤,眼神惊惧的看着李管事的样子,心底里没有丝毫的动容。
今天,她要的就是一个杀鸡儆猴。
否则让她一个一个的跟他们打太极,玩儿聊斋,那她猴年马月才能处理完这边的事务去上国助父亲一臂之力?!
所以今日她就借着这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