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脚跟,
但是不打,这一趟,就算是功亏一篑了,所以还是要打的,但是此刻,就需要吕节度的态度,要是他不配合,此战定毫无胜算,
“吕老将军,你觉得如何?”
“这,”
吕代元此时也有些纠结,打与不打,对他都没有利,打了,麾下死伤惨重,何时才能恢复元气,不打,坐失良机,要是宫里知道帐中议事,后果难料,
所以,只能把问题踢回去,
“节帅,末将一切皆听帅令,打与不打,末将都会全力以赴,”
话说的漂亮,但是没有任何用,胡乐唾之以鼻,倒是高看了这个老匹夫,再次开了口,
“启禀节帅,末将还有话说?”
“哦,胡将军请讲。”
王子腾见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果断换了個人,
“节帅,诸位将军,此次南下,朝廷就是要彻底镇压民乱,虽然贼军势重,精锐必定不多,不过是一些乱民,沐浴而冠,我等奋力一战,有的是机会,而且不怕诸位笑话,此次南下,胡某人,还想给家中幼子,挣一份爵位传下去,军功难得,不能错过。”
几乎所有人,都把头抬了起来,眼里有些烧热,尤其是府军那些裨将,坐立不安,交头接耳,
“是啊,胡将军说的没错,要是此次立下功勋,我等还能往上走一步,”
“对,不过是一些乱民,有何惧怕,军功就在眼前,如何能放过,”
“胡将军所言极是,万一有机会,爵位唾手可得,毕竟洛云侯都是例子,从三等男破例封了关内侯。”
帐内,几乎都是谈论的声音,几位主将,脸色各异,有的皱眉,有的思索,还有的满脸不忿,
董大望还想起身说什么,却被彭士英拉住臂膀,轻轻摇了摇头,
此刻帐内诸位将军,气氛都被胡将军调动起来,就连贾琏和王仁二人,都有些意动,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们来,无非就是冲着军功来的,要是损兵折将,一点军功还没落下,受了那么久的劳累,不甘心。
就连刚刚有些模棱两可的吕代元,心中也念叨着二子,爵位和节度使,只能传给长子,那二子可是白身,并无爵位傍身,如若问朝廷讨要,不一定会给爵位恩赐,但有一点,朝廷现如今虽然控制爵位之数,也不是说给堵死了,洛云侯一战封侯,这是当今圣上,给开了口子,
毕竟削藩东王府之后,接连削藩北王府,造成关内人心动荡,可是关外洛云侯一战大捷,继而登位关内侯,算得上间接稳定勋贵们人心,后来又有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孤女,又给了恩赐,伯爵傍身,算是彻底安了勋贵们的心,
所以,路只要没堵死,符合赐爵的条件还在,就算提高一些,还是有机会,在大武,只有一点,军功够了,可赐爵。
“安静,诸位所言,本帅也知晓,朝廷,让我等带兵来此,不是来大梁城休息的,而是镇压乱民,不管太平教贼军如何精锐,本帅定然不会不战而退,此次南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王子腾冷冽着脸,语气坚定,眼神扫视帐内主将,看其反应,
“是,节帅。”
一时间。
帐内诸将尽皆起身拜道,许多将领,面色涨红,就连河西和河东两位将军,也起身一拜,这一仗,是不打不成了。
王子腾心中大定,既然要打,敌众我寡,怎么打就是关键,双手往下一按,
“都坐下,既然要打,怎么打,如何打,今日就定下来个章程,胡乐,你先说。”
这一次,王子腾指名点姓,挨个问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带兵,谨慎是好,但是如何战阵,怎么打,心中没有底。
“是,节帅,末将有两策,一个是正面突袭,由骑兵突破对面战阵,继而步军跟上,一战,给予敌军重大杀伤,最好能杀到郡城之下,”
顿了一下,再看向四周的将领,继续说道;
“另一侧,由骑兵分两翼牵制敌军左右护军,再分两步军跟随,寻机会杀进去,我部主力,直接以战阵之道,以彼之长,攻彼之短,正面撕开敌军主力,骑兵分一半,趁势掩杀,此战可定。”
胡乐本就是悍将,从校尉一步步厮杀上来,最懂战阵之道,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击溃敌军主力,要不然,敌军反应过来,靠着人数之众,或许会反包他们。
这想法,在座的主将都明白,各自沉默不语,细细思索,不是说方法不好,而是这样风险太大,一战而定,要是一战而不定,又当如何,河西郡董江将军,再也忍不住,起身抱拳道;
“节帅,胡将军法子虽好,但是风险太大,一个是麾下伤亡人数,凭实力,直接冲杀过去,需要一战而定的气势,要是一战而不定,又当如何?”
所谓两军对战,未言胜,先言败,后路不想好,一切皆休,尤其是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一群乱民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