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隆,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在贾宝玉身后的一人,久久站在院门处中央不动,进来的考生都是绕着此人走,还不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看到大门处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可知道是哪家子弟?”
听见洛云侯问询,三位皇子,也就把目光从院内的贾宝玉身上,往后挪去,却见有一人立在那,一动不动,大皇子问道;
“侯爷,那个人好生奇怪,为何站在那一动不动?离得远,看不清样貌,”
“大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伱看那个人,傻愣在那,必然是东西忘记带了,吓得不敢进门,”
二皇子周隆,满不在乎的,早就听说以前不少人,来贡院太过着急,该带的东西没带,自然是吓傻了呗。
三皇子却摇摇头,不同意,
:“二哥此言差矣,你看那人身后,蓑衣内鼓鼓囊的,定然是带了行囊,依我看,不过是紧张过头,有些害怕了。”
三人的议论声,都在理,张瑾瑜瞧得也是摸不着头脑,为何此人行为怪异,还想让宁边派人过去看看,谁知道,此人忽然跪倒在门前,用双膝跪地,往前挪步走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众人傻了眼,
“侯爷,这是为何,”
大皇子显然不明所以,急声问了出来,
张瑾瑜此时也摸不着头脑,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奇了怪了,再往院中看去,只见此人往前走三步,停下叩首,再走三步,再叩首,好似朝拜一样,
这一怪异的举动,早就惊动了殿门口的巡考官,又是刚才那一位先发现,复又跑到沈大人身前,气喘吁吁禀告,
“禀沈大人,院中有一考生,跪地叩拜而来,不知何缘故。”
沈中新还在想着刚刚的事,侯爷处罚过于重了,是不是需要补救之法,过后再商议一番,还没想出法子,
听见话音,一抬头,又看见刚刚的那位巡考官,心中一个咯噔,怎么又出事了,阴沉着脸,问道;
“知道是何人吗?”
“回大人吗,不知,”
“那还不去问!”
“是,沈大人,”
沈中新怒斥一声,吓得巡考官打了个哆嗦,应下声,赶紧重新回到殿门口,沈中新重重叹了一口气,叫了几人,起身跟在后面,
而那位巡考官,忍着怒意,回到殿门口的廊坊内,对着远处叩拜的考生怒喝,
“何人跪地而入?”
声音之大,让不少人都听见,远远回头望过去,
院内跪拜的那位考生,也停下前进的步子,直起腰,大声回道;
“京南林山郡人氏,靖南侯府亲族,苏文良。”
只一声,
就让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巡考官噤了声,仿佛吃饭噎着一样,京南的靖南侯府,这不是长公主殿下的夫家吗,怎么回事,又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切切思语,问话的巡考官,满头大汗,牵扯到宫里京南,谁都不敢言语,
忽然,从殿门口,又来一位巡考官,不是别人,乃是言官曹广正,以前都在想,自己哪里比不上严从,都是一同考出来的进士,
索性放开胆子,站出来厉声问道;
“胡言乱语,刚刚没问你身后之人,此番,你为何跪地进殿,是何缘由?”
“启禀大人,含元殿,这院子的青石板下面,撒着叔父苏元奎的鲜血,学生,万死不敢践踏,今日,只能带着孝带,跪着入内,方可参加恩科,”
苏文良跪在地上,任由雨水浸湿双腿,豪不退缩,义正言辞,让周围考官和考生议论纷纷,谁都知道,靖南侯苏元奎,乃是前太子心腹,叛乱自尽而亡,
拦着的言官曹广正,知道此事重大,更不会让步,
“哼,世人皆知,靖南侯苏元奎,枉复圣恩,愧对朝廷,私自动兵叛乱,自尽于东城门门下,尽人皆知,岂是你能胡言乱语的,不遵守恩科规矩,那就不要考了,来人啊,赶出去,”
曹广正也是快刀斩乱麻,立刻让人把此人拖出去,可是沈中新,已然随后身至,
“慢,曹大人,为何要赶走此人?”
“回沈大人,此人乃是靖南侯府亲族之人,又坏了恩科的规矩,于情于法,下官都不可能放他进来,”
曹广正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硬是怼了回去,让沈中新脸色难看,
“曹大人,你哪里看出此人,是靖南侯府的亲族,可有查验,另外,恩科的规矩,也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没有问清缘由,如何能一意孤行。”
话说,朝堂之上,能在言语上,说过沈大人的,还没几个,言官曹广正,显然是不服气,官字两张口,谁来说都成,
“沈大人,这只是你一家之言,要是按照沈大人所言,那刚刚四人闹事打假,处理的如此严格,视为先例,此人不尊法令,公然敢代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