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抽泣起来,并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几乎看不到的眼泪。
“官家,我大宋立国至今,能一直国泰民安,无战乱之忧,靠得便是祖宗家法,是太祖太宗和先帝留下的规矩。我们为了富国富民,可以施行各种新政,可以尝试各种策略,但是绝对不能违逆了祖宗家法!”
“祖宗家法,乃是我大宋的治国之本。近日来,老臣觉得我们的路走歪了,台谏官们已忘了祖宗家法的约束,而今更是提出违逆祖宗之法的建议,实乃大逆不道。臣今日若不能阻拦,死后将无脸面对先帝,面对太祖太宗!”
说罢。
夏竦突然跪在地上,双手一扬。
嘭!嘭!嘭!
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的他,脸上尽是泪水,鼻翼下还有一道透明的鼻涕。
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让人感觉到,整个朝堂,就他聪明,就他敬畏祖宗,就他是为了大宋江山着想的忠臣、能臣、良臣。
“夏枢相,拨乱反正,一语道透我朝堂乱像,实乃耿臣,臣认为夏枢相所言甚有道理!”一名官员站出来高喊道,其脸上也挂上了泪花。
“臣附议!”
“臣附议!”
……
紧接着,数名官员都站出赞同夏竦的观点。
夏竦此番话,确实很高明。
至少比陈执中高明。
以祖宗家法,压倒了所有言论,且还将自己标榜成了朝堂唯一清醒的识大体之臣。
赵祯听后都有些感动,连忙道:“夏枢相,快快请起,朕怎会忘了祖宗家法!”
就在众臣都以为此事将会依照夏竦的建议,年后再议的时候。
苏良大步走出来,拉长了声音道:“臣以为,夏枢相所言,大错而特错矣!将此事压制而年后再论,实乃纸包火之策。”
苏良正值青年,嗓门宏亮,气势十足,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官家,大相国寺僧人是什么成色,做了多少丑事,汴京百姓尽皆知晓,将此事压下去,完全是自欺欺人。”
“去年,民间流传,一名商人携妻去大相国寺求子,当时的大和尚给一药方,承诺一年内必生子,而后那大和尚与商人妻私通,生下婴孩,气得那商人服毒自尽!”
“此事,诸位谁人不知,汴京百姓哪个不知!”
“这样类似的事情有很多,大相国寺僧人的名声早就臭了。而开封府此举,只是将这些臭名声扒出来而已,此事已经出来了,那些外国特使们不可能不知晓,我们要做得是雷厉风行,给百姓一个交待,给天下一个结果,这才是大国之风!若此等气度与胸襟都没有,与辽夏那般野蛮人何异?至于是否要禁止僧尼经商,完全可年后再论!”
苏良说完后,朝堂再次安静下来。
那些刚刚支持夏竦的官员,突然觉得苏良之言,似乎更有道理。
写了很多,又删了很多,宁可少写,也不能让诸位看不好的,今天真的尽力写了,查了大半天宋朝和尚的资料,但又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