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帐,方便秦北夜进去,待人进去后,他们才放下帐帘。
寒索正准备给门口侍卫换班,刚给他们列好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听见秦北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来人!”
这声音和刚才的平静判若两人,显然蕴着滔天的怒意。
寒赤寒索一惊,连忙带着侍卫们进去。
路过门口小床,寒索却见映月侧趴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而他们这么多人乌泱泱的动静,却没有将她惊醒,心下便已有不妙的猜测。
果然,他们绕过屏风刚进去,便看
见秦北夜站在大床前,一动不动的背影。
而那张床上,空无一人,只剩凌乱的被子。
“皇后娘娘呢?”寒赤下意识地惊问。
寒索反应迅速,连忙回到门口,拼命地去推映月,可是映月怎么也醒不了,寒索手指颤抖着放到映月的鼻子下,所幸手上还有温热之感传来。
他连忙大声道:“陛下,映月昏迷了。”
闻言,跟进来的六个侍卫齐齐跪倒在地,为首的侍卫慌乱道:“陛下,属下六人昨晚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开半步,也没有闭眼休息的时候,属下可以肯定,自昨晚娘娘回来后,她和侍女都没有再出去过了。”
寒索和寒赤已经趁着侍卫说话的时间,将营帐各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陛下,营帐没有任何损坏。”
秦北夜面色冷沉得吓人,他声线似是淬了冰:“昨晚皇后回来后,有谁来过?”
侍卫略微思忖,连忙回道:“娘娘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送姜汤的夏小姐,夏小姐给了娘娘和映月姑娘各一碗姜汤后,就离开了,说是给您去送姜汤。”
秦北夜眸底闪过一抹深色,那是毫不掩饰的狠厉杀意。
听得侍卫的话,寒赤道:“夏小姐昨晚送来的姜汤,我们也都喝了,但是并没有什么事。”
“去查!”秦北夜冷声道。
“是!”寒索立刻应道。
秦北夜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他再看一眼房中众人,直接迈步而出。
寒赤连忙跟在秦北夜身后出去。
侍卫们不知道该如何,留了两个在营帐门口候着,其他跟着秦北夜两人而去。
秦北夜没有半分停留,直直去了夏淮裳的营帐,门口守着的侍卫远远看见秦北夜过来,正准备行礼,秦北夜却已经怒气冲冲地掀了帐门进
去了。
侍卫们的动作就这样僵硬在了原地。
寒赤亦是吃了一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北夜会有这番举动,但是此刻并没有时间给他思索清楚,他快步跟着秦北夜进去。
营帐之内,冷鸢正弯身整理着夏淮裳的衣物和床榻,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夏淮裳回来了,她连忙回过头去,却见脸色铁青的秦北夜快步进来。
冷鸢脸色一变,心底说不出的紧张上涌,忙低下头欲行礼。
可秦北夜已经先开了口:“夏淮裳呢?”
冷鸢被秦北夜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低着头回道:“回皇上,我家小姐去了膳房,说是要给您熬粥。”
“她昨晚一直在营帐中待着?”秦北夜问道,于此同时,他的视线在营帐中快速打量了一圈。
冷鸢心下紧张无比,她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面上故作镇定:“是,小姐昨晚给您送了汤之后,一直都在营帐里休息,今早天擦亮时才出的门。”
怕自己说的话秦北夜不信,她还特意指了指门外:“门……门口的侍卫可以作证。”
秦北夜余光瞥一眼外面。
寒赤连忙道:“来人。”
门外侍卫跑进来:“陛下。”
寒赤问:“昨晚夏小姐一直在帐里待着?有没有出去?”
两个侍卫齐齐回道:“没有,昨晚一直是属下两人守着,没有看到人进出。”
秦北夜冷得像冰一般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随即留下一句:“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侍卫应道。
冷鸢看着秦北夜快步离开的背影,心下更是紧张,陛下比她所想的,更加紧张慕夕芷,要是他知道……
冷鸢扭头看向床上的衣服,心里愈发紧张。
出了营帐门,秦北夜直直去了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