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为她调理身子,看看哑疾能不能医好。
经此,简云桉对这位婆母的好感又加深一度。
安置好简雯,简云桉终于能回房休息时,景星延正在她房中等她。彼时卞遵刚跟他禀报过一日间发生的事,他右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在马车上好不容易略有好转的面色再度阴沉下来,一向挺得笔直的身子难得现出几分倦怠。
“卞遵说,你今日向他问了京城西南角?”听见简云桉的脚步声,景星延睁开眼睛,但姿势未变,开门见山问道。
提起此事,简云桉又被勾出几分兴致,索性直接问他:“京城西南角,那是个什么地方?白日里我问卞遵的时候,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还骗我那儿没什么不妥,当我看不出来他说谎似的。”
“那里以前确无什么不妥,不过现在,多了个名字。”似是想表明此事的严重,景星延重新把身子坐直,言谈都添了抹气势。
“新娘冢。”
三年前,闻怀初的妹妹闻怀宁风光大嫁,半路却被人劫持,玉陨之地正在京城西南角。
此后,那里便得此“新娘冢”一名。
闻怀宁死时年方十五,凶手至今仍未缉拿归案。
这还不是全部。
隔年,怀宁祭日前的第七天,一名十六岁女子横尸街头,起初所有人都没把这两桩案子联系在一起,直到祭日当天,闻怀初大醉重去新娘冢,竟见到一炷未燃尽的香。
同时,仵作报告中写明那名十六岁女子尸身上的可疑之处:女子胸口有颗血红的朱砂痣,是后被人点上的。而同样的怀中朱砂,闻怀宁胸口正有一颗。
此案也因此得名“朱砂案”。
去岁,即闻怀宁死后第二年,她祭日前的第七和第十四天,各有一名十七岁女子命陨,胸口同样被点上了赤红朱砂。
祭日当天闻怀初一早带人将新娘冢团团围住,可他们等了一日,都没见到凶手的半根汗毛,只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发现了刚燃尽的小片香灰。
“今年是第三年,朱砂案中死者的年龄也跟着长到了十八,案子今年已发生两起,下午我们去青楼调查的那位姑娘便是其中一人。”景星延简单陈述过案件大概,不忘吓唬简云桉:“不得不说,你也很危险。”
简云桉沉浸在花季少女相继死去的沉重中,不自觉喃喃出声:“十八岁,还是小姑娘呢……”
下一秒,她头顶一暖,景星延撑起身子,隔着圆桌伸手抚上她的发心。
“所以,小姑娘,最近先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