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只是你不能婚前便宜了他。”
这点她很笃定,任凭姜念巧舌如簧也寸步不让。
“我没想嫁他,”姜念却又说,“他应当也没想过娶我。”
“那你们这算什么?”
她跟沈渡算什么。
姜念认真想了想,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她暂且不愿去想。
“我心里有数,您放心,他又不是坏人。”
今日之前的沈季舟,在侯夫人心里的确不是坏人,甚至称得上是个不错的人。
可听她承认两人不清不楚后,那张清隽舒朗的面孔,忽然也让她生出几分憎恶。
“要不你还是……”她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让她考虑谢谨闻吗?
自家的外甥,她比谁都了解。要论做夫婿,非但比不上沈季舟,甚至连韩钦赫都比他强。
“唉,”她长长叹一口气,“罢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吧。
后来县衙的人来了,侯夫人以姜念惊吓过度为由,放她在房里安心补觉,只叫身边人转述了她编的故事。
姜念醒来时,天都黑了。
“啊!”
一听她惊叫,帘外桂枝与香痕陆续踏进来。
姜念立刻问:“什么时辰了?”
“姑娘睡了约莫六个时辰,这会儿快到戌时了。”
“坏了!”
她换了衣裳洗过浴倒头就睡,忘记让人叫自己起来。
与此同时,沈渡最后理一遍衣裳,提了灯笼就要朝外走。
今日被江陵县主多缠了会儿,怕姜念等,得叫马车行快些。
车夫放下脚凳,他收着衣摆利落登车,却在掀开帷裳时,看见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不必忧心,”他端坐一侧,态度亲和,“只某一人,欲与尔闲谈;尔若不愿,某立刻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