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不着痕迹地看了项祭然一眼,很快,三辆车就将他们围在中间,无法动弹。
“祁队长,这里难道不属于绿地管辖吗,为什么这些车敢拦住我们?”
项祭然倒是一脸小白花的表情,只是和他魁梧的身材有些不相配。
“为了保证绿地的安全,丧尸聚集区的训练场是从绿地延伸出来的一部分,回去的途中会经过一段无领主的荒漠,在这里遇到宙斯军团的人也是情有可原。”
祁宇说完下了车,宙斯军团的人也走了下来。
祁宇的脸蛋是出了名的,他站在那里就有人报上他的名号:
“这不是绿地的祁队长吗,怎么,亲自带新兵来训练?不过,怎么只有一个啊?”
如果说绿地的特战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虎豹,那宙斯军团的人就是豺狼,是鬣狗,他们不讲究什么战术战法,甚至还很喜欢玩儿阴的,光是从说话上就能体会到他们的粗俗顽劣。
“看来祁队是在给自己养小情人?的确,祁队看起来就是很好睡的样子。”
祁宇脾气不算差,平时也很少爆粗口,这一点和他本就高贵的出身分不开。
他算是绿地中的老钱世家,父兄都是绿地高官,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祁宇过得随心自在,在一副乖孩子的皮囊下,带着几分喜欢刺激的癖好。
他从小喜欢当兵的,最后,在家里人一句句当特战兵只是给有钱人下苦、没出息的排揎下,祁宇被安排成为了总统保镖,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家里人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背着他们加入了宙斯军团——
玩儿的就是心跳。
此时,面前这里嘴里不干净的算是他的队友,祁宇倒也无心和他们计较,只想快点儿带着项祭然回去,免得出现什么差错。
但此时这几个宙斯军团的人显然是有些喝大了,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再加上他们职务也不够高,不知道祁宇的真实身份,倒是在这里开始大放厥词:
“祁队长,别这么见外啊,自己都背着总统出来找男人玩儿,不如让我们也玩玩儿。”
“绿地不是说和宙斯军团要逐渐成为一家人啊,怎么成为一家人?那肯定要睡在一起……”
“我看祁队长也不像是会拒绝的样子,对吧……”
“噗嗤……”
最后一个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子弹就射穿了他的喉咙,一片血瞬间迸溅出来,迷了人的眼睛。
祁宇猛地回头,就看见项祭然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不过将车窗摇了下来,右胳膊搭在窗框上,单手拿着自己之前放在后座上的步枪,一脸冷漠。
“操,你他妈的是哪根葱!”
宙斯军团的人瞬间都怒了,提着手中的装备就要开打。
祁宇就算是再不想动手,现在也不能旁观。
他在前面近身肉搏,想着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可项祭然坐在车里,谁靠近祁宇,他就是一枪。
不一会儿,祁宇浑身上下都被血给染透了,他有些迷离地眨眨眼睛,看着倒了一地的尸体,错愕地转头:
“没活人了?”
项祭然点了点头:
“祁队长,刚才枪好像把我的虎口崩裂了,您能帮我包扎一下吗,好疼。”
“……”
祁宇盯着地面上的尸体看了一会儿后上车,从手扣中拿出医药箱,准备用纱布包扎的时候看着项祭然的虎口,半天没有找到伤口在哪儿:
“哪儿破了?”
“就这儿,好疼。”
项祭然挤了一下皮肉,血从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
默不作声将手中的纱布重新放回到医药箱中,祁宇缓缓发动了车子。
“祁队,不包扎吗?”
“你稍微晚点儿说伤口自己都长好了。”
虽然他们算是打了胜仗,而且这件事情如果给军事中心汇报了,说不定还会发奖金,可祁宇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
一,这是他的战友。
二,他看到了项祭然从来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
眼看“绿地欢迎你”的牌子都已经到了眼睛跟前儿,祁宇一脚刹车,停在了门外。
“祁队长?”
“……”
项祭然试探性地叫了句,而后细细打量着男人的眼色。
“你枪法不错,跟谁学的?”
祁宇没有看他,而是静静盯着前方。
项祭然也没打算隐瞒:
“跟我父亲。我家里人都住在贫民窟,平日里如果没有什么自保的方法,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还活着,他自制了一把冲锋枪,在我小的时候就教我射击,所以我会用。”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