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嘴角扯破了些,舌头也刺破了几处。
好在牙齿都在。
午时,烈日当空。
沈国公府前前后后的门都开了。
长公主、公爷、公爷夫人、二老爷、二公子等,以及一众妻女、丫鬟、小厮等,浩浩荡荡进了院子。
他们脚步不停,着急忙慌往新房走。
新房门是关着的,门上的红丝绸微微摆动,红双喜字在阳光下喜气洋洋。
里面安安静静,长公主在门口站着,神色紧张。
后面的人也都个个捏着拳头,提心吊胆。
走在最前边的丫鬟,双手做推门状,转头惶恐地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闭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点头。
屋内,谢行歌太累,已经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新房七零八落,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架。倒是床上躺着的人,神态安详,脸上难得有了些血色。
春桃、夏荷和陈嬷嬷都跟着谢行歌陪嫁过来,国公府又给她安排了几个丫鬟,大家七手八脚,将谢行歌挪到其它卧房。
陈嬷嬷招呼人去打水,春桃、夏荷留在屋里伺候,给谢行歌换衣服,净脸。外间的丫鬟则忙着准备早膳、早茶,收拾院子,待一切准备好,便各司其职,守着自己的位置等着世子和少夫人醒来。
那边,太医院院使正在给世子把脉,一张脸,变幻无穷,时而不解,时而惊诧,惹得大家的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
长公主耐不住,焦急地问:“院使,情况到底如何?”
国公爷、夫人、二房夫妇以及其他兄弟妯娌,也都满脸焦急,等着院使的诊断结果。
那院使双手抱拳行礼:“回长公主,大喜啊,世子脉象平稳,身子像被灌入一股新生的力量,现下正在沉睡,待醒来,便暂无大碍。”
“暂时,那今后呢?”
长公主先是无限欢喜,随后又问,再然后又觉得自己期盼太多,舒了口气,平静了些,“谢天谢地,万幸度过了难关,便先这样吧,大家担忧了一夜,也辛苦了,都回去歇息。”
昨夜,长公主和儿子媳妇商量,决定还是按照高人的方法,试一试。
便在大婚宴席之后,将所有人撤出了屋子,在两人的合衾酒里放了软经散,将二人关在房内。
那高人的意思是,度过了大婚之夜,今后便有转机。
所有人都在长公主那院子里,陪着长公主通宵未眠。待早上,大家才慌慌张张,怀着担忧和期待,带着太医进了沈澈的清幽阁。
没想到,转机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