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着急。”
在深深的思索与踌躇中,梁嘉木历经了漫长的时光流转,终于,他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件尘封的往事。
“那年我还听说了一件事,不过觉得那事挺扯的,就没跟你说。”
“什么?”
“传言,温先生有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喻浅鲤兴致缺缺,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然后呢?”
梁嘉木大受震撼,难道这就是正宫气场吗,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却还是像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那位白月光也是出身名门,只是家里没有温家显赫,本身也不受宠,不知怎么就和温先生玩到一起去了,此后数年,亲密无间。”
“听起来像是个很经典的故事,”喻浅鲤平淡道破,“之后因为家庭缘故,劳燕分飞了?”
梁嘉木缓缓摇了摇头。
“温先生在自立门户之前,曾被外祖带走一段时间,对外称是‘养病’,而在那之前,白月光就已经消失匿迹了。”
“回国之后,温家也有过一次不小的动作,可很快被镇压下来了,紧接着就发生了私生子的事情。”
其实梁嘉木没说的是,那并不只是一场单纯的小动作,凡是他温云聿出手,哪一次又能那般轻飘飘的揭过呢?
以至于世家现在提起这事,无不闻风色变。
因为此次并不是只有温家,连谢家、江家、王家都相继出了事。
下面的小家族更不用说了,自然是人人自危的。
有人推测,在动乱之前,温云聿本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之所以隐忍这么久才爆发,是那位白月光,也是因着这些阴司手段,而死于非命。
“所以,那个时候大家都怀疑,当初他突然出国,是不是也是那些人的蓄意筹谋。”
闹归闹,也没出什么大事。
话又说回来了,谁家孩子不犯点错误?
一直被寄予厚望的谢家长孙,同样是为了一个女人终身不娶,如今白月光彻底殒命,还不是要迎娶他人为新媳?
后来也不是没有善后,温云聿善后的水准,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出来。
以至于到现在,始终没人能想明白,温伯凡到底为什么要迎私生子进门。
“斩断疯子唯一的理智,呵,”喻浅鲤从中扒出些蛛丝马迹,“还能找到当初谋划的人吗?我还真想去看看这些蠢货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梁嘉木沉默良久,始终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我们推断,那枚血玉戒是白月光送给他的。”
喻浅鲤:“……我说不可能,你信吗?”
那块血玉,玉质温润,血色纯正,纵然像素已经糊成那样了,还是能看出它并非凡品。
若真要跟白月光扯上什么联系的话……除非这块玉是从白月光嘴里扣出来的。
无论从时间,还是动机上看,这件事纯属无稽之谈。
梁嘉木纳闷了:“你怎么就这么关心那块玉?”简直超过对本人的关心。
“那东西吧,谁拿了谁倒霉,七窍流血而死都是好的,当然了,有本事镇压的除外。”
喻浅鲤笑着恐吓他,见他脸瞬间白了,心情颇好地拎起自己的包包:“你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咯~”
出了咖啡厅的大门,喻浅鲤立刻冷下脸来。
自打来了这里,她都没有什么实感,可真当见到这枚血玉戒时,她才想起,上重天上,曾也有人带过这样的东西。
难怪一开始,她的心就跳的厉害。
此方世界是她的修行之地,功败垂成,在此一举。
若是别人,喻浅鲤不会太过在意,可这是自己的恩人,那就不能不管。
“姐姐,好久不见啊。”
甜腻做作的声音差点让喻浅鲤炸鳞,她震惊回头,想要看看到底哪里来的妖精。
不料,看到了喻姣正挽着杜启峰的手,款款向她走来。
她的脸已经好了,清纯小白花也换了一种风格,整个人大胆又奔放,依附在杜启峰的身上,不像是只顾攀附的菟丝子,反倒是像——绞杀榕。
“姐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喻姣捂嘴浅笑,余光瞥向一旁的杜启峰,见他眼神一直往喻浅鲤身上瞟,不由心生妒忌。
“姐姐你放心好了,这些东西呢,我不会介意的,知道你旧情难忘,妹妹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话是这样说的,喻姣却忽然转向杜启峰,贴着人的手臂娇嗔道:“启峰哥哥,你不会跟姐姐说完,就不爱我了吧。”
从方才起,杜启峰的眼神就一直贴在喻浅鲤的身上,听了这话,他才回神,手迅速从后揽上了喻姣的腰。
“姣姣说什么呢,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啊,听话,我们姣姣最乖了。”
说着,那双手不安分地向下,喻浅鲤好久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