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不过,林家的人,没一个好的,还有那个顾清晖,每次见到他,蜻蜓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这不,才想着某人,某人就来了。
夕阳西下,顾清晖站在庭院中,等了许久,她总算回来了。“软软,你回来啦!”某人十分愉悦的样子,让周暖怀疑顾清晖这是吃错药了吗?还是他又失忆了?不过,话说这人就算身着小厮服饰,衣衫褴褛,也掩盖不了他周身一骑绝尘的气质。
“顾公子,你又失忆了吗?”先前她就与他言明,他们之间权当一场交易,而且,是谁给他的权利,竟敢这么喊她?周暖皱巴这一张脸,她希望顾清晖以后没事,不要随意出现在她面前。一旁的蜻蜓见了,暗暗叫好,这次小姐总算没给他骗了。“是啊!公子,我们好像不熟。”蜻蜓洋洋得意道。
“若我说,匈奴那边有消息了呢?”顾清晖虽然不甘心,可只要能让周暖与他说话,不管什么手段,他都愿意用。果不其然,周暖听了,她一边骂顾清晖卑鄙、不要脸,一边铁青着脸说:“怎么?你的人找到解药了?”
七年前,顾清晖狠心将自己赶出东京,七年后,他却对她这般死缠烂打,那晚,他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他们之间,一场交易,互相利用。据她所知,年底,东京帝后将举行婚礼,顾清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会以为她对他还有情意吧?
周暖承认,顾清晖的这张脸,的确让她难以忘怀,每每见到这张相似的脸,她就忍不住将两个人等同起来,可她心里清楚,他们二人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周暖啊!你不该执着了。待此事结束,找到弟弟,她将永驻锦州,他们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没有。”顾清晖气定神闲道,解药是周暖的软肋,因着萧克,她不可能真的不理他。“无耻。”蜻蜓一脸不屑道。谁知,顾清晖听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微笑道:“那又怎样?有用就行。”想和他划清界限,做梦。
顾清晖变了,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流氓了?印象中,此人一贯君子之仪,从不失态,要么他另有目的,要么他疯了。周暖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清晖,没和他较真,抿了抿嘴唇,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蜻蜓,我们走。”蜻蜓欢欣雀跃地跟着离开了,小姐就该这样,管他做什么?
“她去哪了?”望着周暖渐行渐远的背影,顾清晖的笑容卸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问月麓。“主子,周姑娘出庄见了莫崇后,没有停留,她直接回庄了,不过路上,她遇上了林思澜,说了一会子话。”说完,月麓根本不敢看顾清晖。
“呵——他们说了什么?”顾清晖低吟一笑,好啊!林思澜,是吧!他恨恨地捏紧了手心,他们想都别想,她,只能是他的。“回主子,周姑娘武功高强,我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因此——”月麓头皮发紧、冷汗淋漓道。
“传我令,晋阳举行武林大会,豪杰之多恐生事扰民,让裴文尤过来抚民镇安。”顾清晖冷冷一笑道。“是,主子。”裴文尤是当朝大司马,武功自不必多说,只是,让他卸下军务,来此盯梢,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但盛怒之下,月麓哪敢有意见,只能对不起啊!裴大司马。
夜深人静,周暖让蜻蜓躺在床上假扮她,她则穿好夜行服,准备再探荟夏楼。凌晨时分,周暖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来了,和之前一样,她一无所获。“小姐,怎么样?”听见动静,蜻蜓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翻了下来,她匆匆行至周暖身边。周暖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冰魄花不在荟夏楼?看来,她得转移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