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绵绵呢?”钦醉低眸,轻轻擦拭着浪水剑,彭瓷瓷来了,她也来了吧?南楚一战,他输得一败涂地,可钦醉怎能甘心,他自恃天赋,却不知人外有人,回来后,他刻苦习剑、精进武艺,为的是,一雪前耻。
“啧啧啧——这不是闻名天下的玉面君子,钦公子吗?”彭瓷瓷嫣然一笑道,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之意,绵绵的手下败将呢,有意思,他不会是来报仇的吧!太好了!又有的玩了。
“怎么?想打架。”钦醉冷冷凝视着彭瓷瓷,恼怒道,说话间,只听“砰——”的一声,浪水剑剑、鞘合一。碰了一鼻子灰,彭瓷瓷尴尬地笑了笑:“钦公子说笑了,瓷瓷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不过,若你想见绵绵,我告诉你呀!”一时,彭瓷瓷玩心大起。
虽然直觉告诉钦醉,此人不靠谱,但过于求胜的心,让钦醉最终还是妥协了。“彭姑娘,你不妨直说。”想到某人,彭瓷瓷狡黠一笑道:“钦公子,武林大会上,你只需赢了秦小楼,秦小楼你知道吧?”
“不知。”皱着眉头,钦醉实话实说,秦小楼好像是卿天阁的人,不过,他真正想要挑战的人是红绵绵,干秦小楼何事?“彭姑娘,我——”瞧出钦醉迟疑,知道他还在怀疑呢?不过,彭瓷瓷是谁?“你要找绵绵对吧!打赢秦小楼再说。”留下一句话,彭瓷瓷便闲庭信步地离开了。
秦小楼?哼——让你有事没事管你姑奶奶,这下有你好瞧的。钦醉可是武林高手,绵绵打得过不错,秦小楼可不一定,自觉给秦小楼找了一个大麻烦的彭瓷瓷高兴不已,这一打岔,彭瓷瓷哪还顾得上红绵绵,她兴奋地赶回擂台,准备看秦小楼笑话。
匈奴那边暂时没有消息,顾清晖已经派人去南夷取冰魄花,来得及吗?周暖心情异常沉重地回了荟萃楼。“蜻蜓,太虹那边有消息了吗?”到了晋阳,担心林匣监视他们,太虹在周暖的安排下没有进庄,住在庄外,以便行动。
“没有。”蜻蜓嘴上回答得简单干脆,可紧皱的小脸却表明她此刻很忧愁。“小姐,林匣这厮到底将药藏在哪里了?”
“我亦不知,翻遍了荟夏楼,没有任何发现。”仔细回想找过的每一处,荟夏楼几乎都被周暖找过了,而且她连着摸了好几日,不可能存在遗漏,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楼里有暗阁?“今晚,我再去探探。”周暖不放心地说道。
主仆两人打算先回荟萃楼,谁知刚过门厅,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林思澜。“软软,你怎么来了?”林思澜喜出望外地望着周暖,因荟萃楼常年无人居住,周暖回来后,楼里需要添置的东西很多,担心下人粗心大意,林思澜都是亲力亲为。
前几日,他去荟萃楼打点,特意邀请周暖到擂台观看比试,可周暖说远途奔波,婉拒了他。于是,林思澜只好不再勉强,却不想今日竟然这么巧,在庄里遇到了她。“软软,你想去擂台吗?我带你去。”见到朝思暮想的心爱之人,林思澜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情不自禁道。
“不必了,思澜哥哥,改日吧!”周暖礼貌一笑,再次拒绝了林思澜。这几日,周暖听说沈扬三人在她之后也到了晋阳,不用猜,他们一定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担心三人认出她,周暖只好刻意避开擂台,以免撞上。而且,换而言之,她和林思澜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早一些拒绝他,他也能早日醒悟,减少错觉。
“这样啊!没事,软软,你过几日去也是一样的,无妨。”周暖不去,林思澜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还是贴心地告诉周暖武林大会将举行半个月之久,并将自己会参加比试的事情也和盘托出,希望周暖之后得空,能去擂台观看比试。
看得出来,林思澜的确很喜欢她,他真心希望她能亲自见证他的能力,可惜,一切都错了。
对上林思澜眼底希冀的微光,周暖不禁想起,幼时,林思澜一直待她很好,她喜欢树上的果子,冒着不惜摔断腿的危险,林思澜要去帮她摘;她音律不通喜欢口琴,林思澜从无抱怨,他耐心细致地教她吹奏;她玩累了,耍赖皮不肯回家,林思澜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翼,认命地背她回家,还有很多很多...
当时,年纪尚小的林怀翰不懂事,只以为林思澜待他不好,经常对爹爹、娘亲、林师叔等人告状,说林思澜不是他的哥哥,待他不好。谁知,大家听了,皆哄堂大笑,搞得林怀翰郁闷不已,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爹爹、娘亲还在,一切该多好啊!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终究不忍心,周暖温和一笑,开口道:“思澜哥哥,过几日罢!”林匣伤害了她,可林思澜没有,所以,你让周暖怎么忍心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她还是答应了。
林思澜高兴地离开了,蜻蜓却极其郁闷,她不明白周暖为何要答应林思澜,明知这很危险。“小姐,刚才你为何要答应林大公子,万一身份暴露了,怎么办?”但周暖却没有回答蜻蜓,反而一路沉默,于是,蜻蜓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小姐,如此良善,从不轻易伤害别人一分,林思澜没有伤害她,小姐自然不肯,可蜻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