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来安排地址，没想到这么快就定好了。
-X：我可以过来接你。
-小鱼干：不用了，不用了。
-
次日，支虞一早就到了秦老师所定的地点。
是一家私房菜馆，位置却并非处于十分隐蔽的地段，而是在盛德大厦的顶层。
这一片属于购物商圈，支虞以前也来过，但还是第一次来这个餐厅。
支虞从出租车出来，直接从负一楼停车场的专属电梯上到顶层。
整个餐厅内装饰低调，四周是完整的玻璃幕墙，可以居高临下，赏看窗外的城市风光。
是个难得清净的地方。
想着对方是A大老师，她今日特地选了一件中规中矩，不出格的白色针织裙，套上粉色的大衣。
散落的头发卷成丸子头的模样，白色的羊绒围巾遮住纤细修长的脖颈，小半张脸隐在围巾后。
看起来还挺像一个刚毕业的学生。
支虞到达餐厅的时间要比预订的时间早很多。
餐厅内空无一人，十分幽静，只零散看到几个穿着灰马甲打领结的服务员工。
“你好，请问是支女士吗？”服务员小姐扬着笑意询问。
支虞点头，随后便被服务人员带着，走到了靠墙的座位上。
她以为是她来得太早，结果等了快十分钟，仍旧没见到一个人。
支虞看了一眼手机。
17点整，按理也快到饭点了……
尽管服务人员礼貌得恰到好处，并不过分热络，支虞还是觉得她处于被关注的中心。
她抽空用手机又找任老板问了两句，奈何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随手翻了一下菜单，支虞更是被上面花里胡哨的菜名及最后标示的价格所震惊到，这多点几道菜，一顿饭不得吃近五位数。
难怪店内始终没人进来。支虞也感觉越来越不自在，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我好像来早了，先去楼下逛一逛！”
服务员闻言，礼貌地点头，并没有追问。
支虞松了口气，钻到电梯边的角落里，确定周围没有人。
实在忍不住，又给任老板打了电话。
好不容易电话接通，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任劲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个朋友好像有点点奇怪啊？”
从这家餐厅来看，作为谈事情的地方似乎过于奢侈了……
任老板一提秦屹就来气，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是挺奇怪的，没八百年脑瘤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事！”
支虞：“什么意思，他一个教授，闲得没事，不会特地来耍我吧。”
任劲为了自己的面子，含糊其辞，可又觉得有必要给支虞打个预防针。
“耍人，应该不会……不过么，他这个人，搞学术搞久了可能把脑子搞坏了，你知道的，他们天才想法多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任劲沉默了一下，“所以，他要是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多担待。”
他说话说一半，支虞已经见怪不怪了。
现在事到临头，她后知后觉想起她还没见过这个秦老师，年龄多大都不知道。
“我都没见过这个秦老师？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龄啊？你有照片吗？”
“我给你找找……哦，我有个他毕业时候的视频，你要不看看？”
“好。”
支虞挂了电话，等视频链接发过来的间隙，抽空探身瞄了一眼餐厅门口。
一切如常，仍旧只有三三两两的服务员在走动。
身后传来响动。
大厦的观光电梯运转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支虞体贴地往旁边挪动几步，让出了电梯出口的位置。
她背对着电梯，站在玻璃幕墙的角落，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
手机上的视频一直在转圈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楼层太高的缘故，死活加载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屏幕才终于亮起来。
支虞松了口气，“终于加载出来了！”
任劲转发的，是一个毕业时的视频。
瞧着有些年代感。
视频背景是学校体育馆之类的演讲台，场馆背景的LED屏滚动显示着：
A大物理学院毕业典礼——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声音十分嘈杂，只有零星的几句话筒音。
支虞仔细听也没听清楚发言人在说什么。
她的关注点集中在发言人的脸上。
奈何航拍视频将镜头拉得很远，左右晃动，前几秒死活不给正脸。
支虞耐心等了一会。
镜头缓慢地由远及近，从一个黑色学士服的小影子，逐渐拉近——
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