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
一个刚认识几天A大物理系教授，说可以帮她，支虞第一反应是疑惑。
这人要怎么帮她？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又凭什么帮她？
她和戚别涛好歹还有点交情，人家都冷漠地拒绝了。
支虞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可如果，是真的呢？毕竟这人是任老板推荐的诶。
为此，支虞还特地问了任老板，大致将这几天以来，和秦老师的对话大致描述了一遍。
讲完，她自己都疑惑：“……所以，任老板，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啊？”
“你看他挑错误的样子，感觉根本不是想帮我，是想打我的脸吧！
他才看到《怪物天使》第三十页，已经给我挑了好几个错误了，我那本漫画集，少说也有一千页啊……你说他说有办法帮我是认真的吗？”
任老板听完沉默了有一分钟之久，又难以置信地将支虞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秦老师主动说可以帮你？还相当主动，要给你提供物理方面的指导？”
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能帮可能是真的，不过——”
“他是那么好为人师，心地善良，助人为乐的人吗？”
“什么意思？”支虞被他的语气整懵了，可等了几分钟也没听任老板说出个所以然。
任劲后知后觉感觉出不对劲，支支吾吾起来：
“你这个事情，我突然觉得有点难以描述……至于他是什么人？我现在不好多说……”
“什么难以描述，不可言说？”
他的话遮遮掩掩，支虞简直要崩溃了！
“任老板，你是不是最近克苏鲁漫画看多了？”
“……”
-
任劲看着手机上挂断的电话，当即一个电话又打到了秦屹那。
任劲：“你怎么回事？你小子，我说你回国没多久，见我这么热情？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你指什么？”
秦屹那边的声音略有些嘈杂。
“支虞！支虞！你加她是不是早有预谋？”
秦屹周边安静下来，闻言轻嗯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不妨秦屹直接承认，任劲心里忍下了一万句骂人的话，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委婉的语调吼出了声。
“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做你知道吗？我是一个老板！介绍你是让你当指导，万一支虞误会我拉皮条，我特么，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拉皮条？”
秦屹重复了一声，随即，语调相当冷静的继续道，“你放心，我在微信上只提供了指导。”
“那你特么还约人见面？”
“嗯——因为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没有兴趣。”
秦屹拧眉沉声道：“所以你也可以放心！我会让它合法化。”
-
自从秦老师提出当面谈的想法，支虞又磨磨蹭蹭考虑了两天。
周五，在办公室坚持了最后一天。
创作了一堆电子垃圾之后，支虞彻底妥协，把画笔锁进了抽屉里。
下班后，她顺路去了一趟银行，将一笔金额打入支虞妈妈在国外的账户。
看了看银行卡的余额，不由感慨，她当真是一个彻底的社畜。
支家原本也是书香世家，算不上极富但生活无忧，可是天有不幸，支虞爸爸在支虞姐弟两很小的时候意外去世了。
之后，支虞妈妈便出了国，有了新的家庭。
支虞和支真真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而支虞高考后出国留学，当时在国外的开销全由支妈妈提供。
她至今都在偿还留学时的费用……
任老板说的放假她不是没有心动过，但如果真任性放个长假，她就要没钱了。
总不能让弟弟支真真养她吧。
晚上，手机里的跨国消息才姗姗来迟。
那是一个早已铭记于心的号码。
-以后，不必再给我转钱了，你在国外时的学费早已经还清了。用不着这么多钱。
支虞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擦头发。
湿润的黑发一缕缕地垂在肩膀上，她身上只有一件米色的睡裙，水珠顺着卷曲的发丝滴落，浸润了半边肩膀。
她放下毛巾，擦了擦手，看了半晌，才缓缓回。
-好。
没一会，黑掉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支虞连忙打开来看，却不是短信消息。
微信里，X发了一串地址过来。
-X：明天，可以吗？你家在哪？
-小鱼干：明天可以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支虞下班后，同意了秦老师见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