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一把抓起来藏入怀中,接着将砖头放回原来的位置,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江宁的房间。
就在我刚刚走出房间,正准备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师父的房门突然就打开了。
他的眼睛有些泛红,紧紧地盯着我,沉声发问:“你师兄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交付给你什么东西?”
我内心虽然十分紧张,但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敢多说什么。
师父牢牢地盯着我,那眼神着实吓人。
“师父……”我望着他,声音略微有些发颤。
师父挥了挥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了,你回房间去吧。”
说完,他径直朝着江宁的房间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寻找些什么。
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跳,回到房间之后,并没有即刻翻开怀中的那本日记,而是躺在床上,尽力去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
过了一阵子,师父推门而入,这时候的他脸色和刚才相比有了些不同,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与师父交谈,他询问我近期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向他讲述了王老板的事情,也顺带提及了一下那镜中之人的事情。
师父听完之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然而却并没有多讲什么。
对于那四十万,我主动表示要给师父尽孝,他的脸色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却没有接受。
师父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满是感慨地说着一些话语,讲他将江宁一手养大是何等的艰难,讲到动情的地方,甚至都老泪纵横了。
倘若未曾发生先前的那些事儿,或许我会被师父的这种悲伤情绪所影响,甚至会对江宁生出一些埋怨来。
但是,当下我却感觉十分怪异,仿若师父在我面前演戏一般。
当然了,我不能将心中的这种想法表露出来,我刚要附和师父的说的话,尽力让自己的双眼变得泛红。
师父擦去了眼泪,望着我诚恳地说道:“如今就只余下我们两个人了,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将来照料我养老送终都全指望你了。
从明日开始,我会传授给你我们这一门派的核心要诀,我年岁已大,日后就靠你来撑起了,期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我极为激动地回应道:“我定然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师父站直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的时候,他回过头瞧了我一眼,讲道:“日后不要再提及江宁的事儿了,他的房间我已给锁上了,别再去他那房间了。”
我内心猛地一震,不过表面上并未显现出来,恭顺地颔首回应。
待师父离去之后,我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幸而当时反应迅速,要是有所延误的话,就拿不到江宁留下的东西了。
师父对我所说的那些话甚是恳切,这反倒让我觉得愈发不安。
或许他曾经也对江宁讲过类似的话吧。
师父为何会这般愤怒?江宁究竟做了什么事?
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何种事情?
我没有去询问师父,即便我问了,他也定然不会告知于我。
夜深之际,我拿出手电筒在被窝之中翻阅起了江宁留给我的那本日记。
翻开笔记的第一页,便瞧见了一行令我瞬间怔住的字:“师弟,当你看到这本笔记之时,我或许已然不在这个世上了。”
江宁那清晰的字迹跃入眼帘,这句话让我的心情许久都难以平静。
过了一阵子,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竭力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后接着往下看去。
我有一些事儿未曾告知于你,有关你们村庄的事儿。
半年前所发生的那件事,并非是你堂嫂所为,或者说不单单是她做的!
那次事件中,我并没有伤害你的堂嫂,实际上是另外一个人动的手。
你们村子遭受袭击,极有可能也是那个人干的。
“他和你的堂嫂达成了某种交易,她放过了我的命,要不然的话,我早就应该死去了。”
在这本日记里记载了许多事情,虽然并未明确指出那个特定的人是谁,但我已然猜到了。
然而,恰是因为我猜到了,我反倒不敢相信我的这种推测,甚至都不愿意去相信。
难道会是师父吗?
倘若真的是他,那他这般做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双眼有些泛红肿胀,内心充斥着悲愤以及深深的困惑。
假如真的是师父,那我的父母究竟去了哪里?师父知道吗?
尽管在这份日记里有所说明,但那并不是所有的内容。
在日记的最后部分,记载着我们这一传承真正的核心符文咒法。
我跟随师父已然长达二十年,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