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次算是对我这半年来所付出努力的一次校验。
也许在师父和师兄看来这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于我而言意义却是全然不一样的啊!
王老板极为慷慨大方,径直递给我一张价值四十万的支票,我也是毫不扭捏地就接了过来。
此刻心情着实有些激动。
对于一个在偏远农村成长起来的孩子而言,四十万毫无疑问是一笔极其庞大的钱款。
和王老板交谈了几句过后,他开车将我送回到了镇上的寿衣店。
我与王老板道别之后,心情欢畅地哼着小曲关上了寿衣店的门,打算洗漱一番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这四十万来得着实太过容易了,简直就如同在做梦一般。
倘若未来还能够有几次这样的情形,那我岂不是要发财了。
在卫生间里,我痴痴地傻笑着,根本没有其他多余的念头,只是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最好地运用这笔巨款。
就在我正专注地洗脸之际,卫生间的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阴恻恻的寒意猛地袭来,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瞬间直立了起来。
这半年来,我跟着江宁学到了许多的东西,如今的我已经发生了许多的变化,我没有丝毫的迟疑,凭借本能就向后退了几步,紧紧地盯着那洗脸盆上方的大镜子。
卫生间的灯光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昏暗。镜子里的那个“我”,面容扭曲,伸出双手,好似要掐住我一般。
幸好我反应极为敏捷,要不然他肯定就会抓住我的脖子了。
我的眼眸瞬间紧缩,赶忙拿出口袋中的符纸,心情格外紧张。
天哪,真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并不确定我所画的这些符纸对他能有多大的效用,师父和师兄都不在家,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我,只能依靠自己了。
镜子中的那个“我”停止了对我动手的举动,转而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微弱的绿光,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声音嘶哑地说道:“陈兴雄的徒弟?”
我并未去搭理他,手中紧紧地攥着符箓,死死地紧盯着他。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嗓音沙哑地说道:“别再胡乱多管闲事了,你们师徒俩已经坏了我两次好事了,事不过三,倘若还有下一次,你们师徒都会遭遇麻烦的!”
说着,他那原本就闪烁着油绿光芒的眼眸中,光芒再度猛地闪烁了一下,然后直直地看着我。
他那张无比狰狞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抹显得格外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用那带着几分诡异的语调缓缓说道:“你呀,可要好好地跟你师父学习,平日里一定要多留个心眼,要知道,你师父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善茬子,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在他说完之后,我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影像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后卫生间的灯光也回归了明亮。
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亦是消失不见了,我的心此时慌得极为厉害,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不过想到这只鬼似乎还比较好说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倘若他真的要对我动手的话,我根本不敢去设想那结果,起码不敢保证我自身的安全。
他的话里显露出了一些端倪,师父和我都给王老板添了乱,这对他来说肯定是个坏事。
无论是上次工地闹鬼还是这次王瑗受到了干扰,都和他有关。
这说明他和王老板之间一定有一些矛盾存在。
但让我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他不直接去找王老板算账呢?
不过这些并非重点所在,最为关键的是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好似有着弦外之音。
在这一时刻,我不由得想起了往昔江宁偷偷塞给我的那张纸条,还有那白衣女鬼叶思跟我讲的那些话。
难道师父存在着什么问题吗?不应该这样啊!
师父对我极为慈爱,这半年以来始终关怀着我、照料着我,让我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脑袋里面一片混乱,之前获得四十万的那种喜悦已然消失不见。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疑问。
到最后也不晓得是在什么时候入睡的。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先前得到四十万的那份喜悦荡然无存。
回到自己屋子后,脑子里满是各类问题,最终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随后的两天极为平常,有好几次我都打算去江宁的房间找找他床底下的东西,可到最后都忍住了。
我满心紧张地询问道:“师父,师兄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师父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沉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之意,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别在我跟前提及那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家伙,我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