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
云恒刚想接过暖玉,方才一直病怏怏的云无忧猛地冲过来。
“父亲……我不怪姐姐,今日的事情……就算了吧!”
大抵是因为着急,云无忧的声音尖锐刺耳。
好在云桃鸢早有防备,她拢了拢手,道:“姐姐着急什么?难不成是心虚了?”
云无忧眼神闪烁:“我只是不想将此事闹大……你我是亲人,亲人之间,本不该如此计较。”
“方才爹爹要拿出家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云桃鸢将暖玉递给了云恒:“这块暖玉,是我在云无忧那里捡到的。”
云恒垂眼,暖玉是罕见的材质,就是国公府家底颇丰,也鲜少见着这般上佳的玉。
这不是云桃鸢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云无忧:“你,你凭什么说这是我的?”
云桃鸢:“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乡野里长大的不懂规矩,如今也可以瞧瞧,我一个乡野来的,哪儿有这样好的玉穗子?”
云无忧张了张嘴,无可辩驳。
她泪水满面,哭着说:“爹爹,这只是景王妃同我投缘,送了我一块玉,怎么知道妹妹竟拿这块玉做筏子诬陷于我!!”
这借口之拙劣,连偏心至极的云烨阳都缄默不语了。
云恒将那块暖玉归拢于掌心,手指越捏越紧。
他沉默了许久,目光渐渐转向云桃鸢,却不敢同她对视:“犯下大错,还攀咬你姐姐,今夜你便去祠堂跪着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