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他不是自杀,是他杀?”孟义小声地说出了结论。
“扑通!”旁边的张管事一下子跪了下来,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陈少杰被杀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张管事喃喃自语道。如果刚才还只是得罪了赫王爷,那现在自己可就是玩忽职守的大罪啊!往大里说,堂堂的大理寺的牢房里,居然都有人被杀!那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皇后还不治他一个死罪!
“孟侍卫,你要帮帮我!求求你!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干的啊!”张管事连忙磕头求饶。
“闭嘴!”孟义大声呵斥道,张管事顿时闭了嘴。
“小宋,怎么样了?”孟义看向宋小慈。
“恩!基本可以确定,他杀!致命伤就是这个手腕!而且,他的尸体还有余温,应该是刚死不久!口鼻处还有淡淡的迷药的味道,应该是被人迷晕,然后动的手。”宋小慈肯定地说道。
“张管事,刚才我们迎面碰上的那帮匠人,你知道是哪里的工人吗?”孟义问道。
“知道,知道。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人是我老乡,叫夏志河,人称老夏,就在东街那里看个铁铺,平时有空还和手下几个小工,做做刷墙,修葺之类的活!”张管事连忙回答道。
“还有,你这里负责看牢房的狱卒们,应该有户籍资料吧?给我去拿来!我要带走!同时,马上通知你们的大理寺寺卿张大人,让他封锁大理寺,只进不出。同时清点人数,看看有无人员缺少!”孟义一连吩咐了好几件事情,
“那我们赶快回府,告诉王爷!”孟义说道,同时也不忘回头对着地上的张管事说道:“看好这具尸体,你能不能活命可能还要看他了!”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办!”张管事连忙磕头道谢。
孟义和宋小慈赶回王府的时候,宁泽琛正在书房里。
“王爷,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赶到的时候陈少杰死了!”孟义连忙说道。
“死于他杀?”宁泽琛道。
“恩!正如王爷所料!小宋,说说陈少杰的死因。”孟义道。
宋小慈介绍起来刚才的验尸过程和结果来。
“王爷,你说这陈少杰死了,是不是那个朱从斌下手的?难道杀人灭口啊?”孟义揣测道。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啊!表面看,是为了杀人灭口。但是,即使陈少杰不死,你觉得我们能通过陈少杰来置朱从斌死罪吗?那是不可能的,陈少杰即使说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包括所谓的罪证都是朱从斌捏造的,朱从斌都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为了一个压根不能影响到自己的人去杀人,有必要吗?朱从斌肯定不会这么愚蠢!除非......”宁泽琛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除非什么?”孟义急切地追问道。
“除非他想把这杀人的脏水泼到我的身上!陈少杰因为得罪了我,被我一怒之下,派人杀了!你进入牢房的时候,谁陪你进去的?几个人?你描述一下,你到了大理寺后遇到的情况吧!”宁泽琛忽然说道,他总觉得以朱从斌的狡诈,这次自己又破坏了他精心布局的阴谋,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我和宋小慈赶到大理寺的时候,张管事好像知道要来,几乎我们刚到,他就正好从里面出来了!然后,他带我们穿过了......我们还遇到了修葺大理寺刑讯室的三个匠人,然后就来到了牢房,发现陈少杰已经死了。当时,就张管事,我,还有宋小慈在场。难道,那个张管事......?”孟义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脑洞大开了。
“为什么不呢?”宁泽琛反问道。
“啊?那我,是不是成为了杀人凶手?”孟义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帮凶?”一旁的宋小慈也顿时明白了赫王爷的意思。
“对!陈少杰的割腕是你们干的,不是自杀,所以伤口的下刀处是里深外浅,张管事被你们胁迫了,途中,巧遇了工匠,他想求助工匠去搬救兵,也想向工匠说明所谓的事情真相,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工匠还假意给张管事一包银两,这其实这是为了脱身而已。来到牢房,你们就用迷药迷晕了陈少杰,然后制造割腕的死亡现场。还逼着张管事说在你们到来之前,陈少杰已经死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你们会走一条不是通往大理寺的常规路线了,因为只有这条路,守卫最少,张管事也可以提前安排掉这些侍卫去巡视其他地方,寻找到时间差,带你进去!”宁泽琛的思路渐渐顺了,逐渐梳理出来一条头绪。
“可是,他自己带我们去那条路的,又不是我们要走,我们也不熟悉大理寺啊!”孟义反驳道。
“难道就不能是你们逼他走这条路吗?”宁泽琛反问道。
“哎呀!那我们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孟义急得要跳脚了!
“是的,说不清,如果不出所料,很快大理寺的人就要来带你们去问话了。我竟不知道朱从斌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但是,好在大理寺的寺卿张大人,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