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河剑中出现一道眉须皆白的灰衣老者身影,就那么飘在文胤丘的床前。
“小家伙,我了解了一番你的过去,你的天份他们居然都不知晓。哎!这一代宗主,真是既没能力又没眼光。”
文胤丘打了个哈欠,表示没兴趣听这些。
老者继续道:“我仔细思索了一番,你的能力不只是天份这么简单,仿佛你对战的经验很丰富,而且眼界也很不一般。甭说这坦道宗,怕是除了几大古道宗门,没人可以教导你。”
文胤丘听出对方在极力地给他高评价,但似乎还是低了,确切的说,只要是在这个域界的,有资格被他教导的都不多,还教导他?这玩笑都不好笑的。
“你看我现在不过是一具残魂,随时都可能魂飞魄散,你可以和我说个实话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文胤丘这才明白,这老东西是来套他话的,反问道,“前辈认为呢?”
“哈哈,老夫不猜,也猜不到,你之前说这恭漓合适,何意?”
老者知道对方不会说,便换了个问题。
“就是很合适,她的资质好,否则这溟河剑也不会与她契合,任何器物即使无器灵,也有其灵性,劝你莫要阻拦,自然是尊重溟河剑的意志。”
“你如何可以知道她与溟河剑会契合?”
这问题,文胤丘自然不会回答,透露太多不属于这一域界的,只会招惹与这一界的因果。
老者也意识到,这又问到对方的忌讳了,再次换个问题,“你怎么认为我会阻拦?”
“那剑阵后期的变幻,你老没刁难吗?”
“哈哈,炼气一层,却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有意思。”
“我这炼气一层还不是拜你所赐!”文胤丘没好气地翻了对方一眼。
这是个尴尬的误会,老者不接话轻叹一声道,“哎,就要随溟河剑去到儒剑宗了,还真是不舍。”
“你老还是说正题吧,你来找我,不会只为了感慨吧。”
“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我?还没想好。”
文胤丘的打算自然是找个低调的门派,低调的苟着,只要资源不愁,在这凡尘界提升,于他而言毫无难度,且方法很多。
但现在他还有另一条路,另一条被因果轮盘牵着走的路,在谷底他接到了因果轮盘新的任务,关于恭漓的。
所以他现在也纠结要不要跟着去儒剑宗呢?
“我希望你也去儒剑宗!”老者建议道。
“哦?这是何意?”文胤丘不解反问。
“其实坦道宗的两位开宗祖师,皆是儒剑宗弟子。
“溟河、秋水两柄仙剑便是他们当时的佩剑,被他们带出儒剑宗的。
当年先祖定下,守不住两把剑,坦道宗便重回儒剑宗。秋水剑早在几百年前便回到儒剑宗了。”老者耐心解释道。
“哦?那你打算放弃坦道宗了?”文胤丘随口问道。
老者摇头,“不知你对十五年前的事是否了解?”
“我只知道十五年前整个人族险些沦陷,当时人族的中坚力量消失了八成。很多门派因此灭亡,底蕴深的也出现了断层,以至于新一代弟子的修为跟不上。
“但具体的情况知情者皆是闭口不谈,成为了凡尘界的一大禁忌,我自然无从知晓。您老是想和我说说?”
文胤丘只有一点好奇罢了,毕竟仙界三千年,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自然是…不可说。”老者还卖了个关子。
“我要说的是十五年前,那场浩劫过后,我们坦道宗和儒剑宗约定了闯阵取剑。如今拜你所赐对方已经成功了,但我宗还有一次闯对方阵法夺秋水剑的机会。”
“这和我去儒剑宗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您老总不会让我去破阵吧?你应该也知道坦道宗新一代弟子中,连个金丹都没有!”文胤丘吐槽道。
“是啊,当时约定的便是金丹境以内,但我总觉得你有办法!”老者笃定道。
“你老还是收收你的抬举吧,上次抬举我,把我坑这么惨。
“话说,虽然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晓,但关系到整个人族,自然和其他异族有关,既然是乱世之秋,坦道宗回归儒剑宗也未必是坏事。你老何必执着呢?”
“理念不同,否则当年的开宗祖师也不会自立门户。”
“只要是非分明,理念融汇贯通便是,每个人的道还不同,岂能因此而孤立。莫非那儒剑宗很多约束?若如此我还真不敢去了。”
“儒剑宗,有教无类,向来愿意与外界分享功法经验。经常还会去小的门派传道。是中道州五大古老宗门之一,很有威望的。”
“那这开宗的祖师为何要跑到这东隐州来?”
“哎,两位祖师原本是师徒,后来成了道侣,儒剑宗认为这有违伦理,是其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