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岳奈严重怀疑自己酒没醒,对方几名弟子可以破开十八天罡剑阵他已经够意外了,居然可以带走溟河剑,这就更不可思议了。
那剑可是还有个老祖宗守着,虽然只是残魂,但他若不同意,这些金丹小辈,怕是连剑都摸不到。
难道老祖宗也放弃了坦道宗吗?太多疑问,也只能私下去问。顾及宗主的身份,还是要先以礼待客。
这时恭喜还在想如何抢回文胤丘,他担心那看着就很凶的女人会对其不利。
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急忙向本宗求助道,“渡峰主,这位道友帮了我们,是他帮我们破解的剑阵,可不可以将他带回我们儒剑宗?”
其他几人也开口证明。
而那渡峰主,却是看着溟河剑皱眉,“这剑不对!”
恭逸解释道,“回禀师父,出了些意外,冥河剑已经与漓师妹认主了。”
闻言,渡峰主眼神锐利的看向恭漓。
扎两小辫子的恭沫开口替其解释,“爹,这不怪漓师姐,是他替漓师姐与溟河剑认主的。”说着指了指文胤丘。
又继续解释道,“但如果当时他不帮忙,我们都无法拔出溟河剑的,反正现在剑已经拿到了。”
宗主岳奈听的更郁闷了,再看那个一副可怜的文胤丘觉得可恨了,非常可恨。
虽然不明白他如何有这样的手段,但他这行为不是背叛宗门吗!
等下一定要问清楚,这小子秘密不少,但要先将眼下之事处理清楚。
“渡峰主,当初我们有约定,尊重两柄古剑的意志,倘若有人可以得到溟河剑的认可,我们便不可再做争抢。这位弟子若是愿意,可以来我坦道宗,将成为下一任宗主。”
“岳宗主,你这样明抢我宗弟子可说不过去吧,况且你们坦道宗的新一代中,怕是连个金丹都没培养出来吧。”
渡峰主意味深长的看向恭落,将溟河剑丢了过去,“这是你的造化,此剑便暂由你来保管,待回到宗门,由宗主安排,不过放心,我们儒剑宗是不会亏待弟子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话已经生分了,听的出还是有几分埋怨的。
“弟子听从宗门安排。”恭漓恭敬道。
渡峰主开始打量文胤丘,见其只有炼气一层,愁眉思索片刻,“这位弟子,我们儒剑宗,向来有恩必报,你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来。”
文胤丘淡笑,“他们带我出谷,便已两清。”
“爹,文道友帮了我们,怕是这坦道宗容不下他了,带他回去吧。”恭沫急忙开口求情。
“当然,你若愿意,也可以来我儒剑宗。”
渡峰主说着甩出一个玉瓶,“我观你身体有损,这个先助你恢复。”
还不带文胤丘反应,已经被师娘辛鸾挥手扫了回去,“我宗弟子,我宗会照顾,不劳渡峰主费心。”
文胤丘看着辛鸾,后者低头小声道,“师娘这暂时没有合适的丹药,你先忍忍,等下我去找宗主要。”
“师娘,能先把我放下吗?在你手里我害怕!”文胤丘是真怕了这师娘了。
宗主岳奈道,“渡峰主,你们来此便急着闯阵,本宗都未来得及好好招待,今日便留下,让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渡峰主笑着说道,“刚好我也有事与岳宗主商议。”
这边散场了,文胤丘便被拎回了玉清峰。
当看到受伤的文胤丘,柳焉第一个冲过来,好一番关切。
很快宗主带着辛媚姣也来到了玉清峰。
辛媚姣没说关切的话,但她的关切藏在眼睛里。
然后便是一番并不愉快的交谈,最后宗主生气了,扬长而去,自始至终没提给他治伤的事。
师父柳正临走也只是说了声好好休养。把想留下来照顾他的柳焉也给拽走了。
辛鸾更是阴阳怪气的对柳焉说了句,“你就放心吧,你这师兄厉害着呢,这副模样都能帮别人把我们宗门的剑阵给破了。”
最后只留文胤丘独自在床上凌乱。
他也明白如今局面,他与宗门已有了隔阂。
明明他们把自己害的这么惨了,怎么还是一副自己欠了他们的态度,好像错的是自己似的,就让人想不通。
入夜,文胤丘这里来了客人。
恭漓只身前来。
文胤丘不知对方所为何事,便等对方开口。
可对方那冰冷的性格,硬是坐了一个时辰不说一句话。
无奈,只得文胤丘先开口,“他们没给你安排房间吗?你要到我这蹭椅子坐。”
“是溟河剑里的前辈有话要和坦道宗的长老说,我…我就是送剑过来,顺便…在这等着。”恭漓说话似乎有些紧张。
“放心,溟河剑已经与你认主,没人可以抢走的,你安心回去等着便是,他们不会不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