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沐乾阳就走到孩子身边将他抱起,让宋军帮忙拉了一个沙发过来正对大门。
不管龚年如何,这孩子都是无辜的。
宋军的两个同伴犹豫了一下,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去,不过他们刚刚出来,就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在龚家太难受了,似乎身上压了几百斤的担子一样。
出来后顿时轻松不说,还很舒畅。
“真是怪事,出来后舒服多了。”
一人说道。
另外一人看了看身后的别墅,心有所感的开口:“在龚老板家里,我呼吸都难受,还真是怪呢。”
“谁说不是呢?我们去前面的公园等宋军,我很想知道那个大师能不能救回龚老板的儿子。”
“我看有点悬,那孩子明显要不行了。
你看,昨天晚上睡到现在一直没醒来,正常孩子恐怕吵着要吃要喝好几回了吧!”
“是啊,真是可怜。”
“哼,有什么可怜的,都是他爹作孽,我可是听说了,那些失踪的人和龚家脱不了干系。
小宋的妻子和妹妹大师说了,怕是已经……
唉,不说了,走吧,去那边等。”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远离,越是走远,他们的感觉越舒服。
而在龚家,龚年犹豫不决的揭开菩萨像的黄布,顿时感觉周身轻松,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他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身体觉得轻盈了不少,客厅中明明有些阴沉昏暗,此刻也觉得明亮了许多。
龚年不傻,联想到了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对着菩萨像鞠躬后,走向沐乾阳,看着他感激的道:“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谢谢你大师。”
“别急着谢我,这只不过是一些小问题,我帮你,是不想这个孩子在出事。
如果想要彻底化解,还需要看你的表现值不值得我救。”
话毕,让龚年的妻子去打一
盆清水过来,同时让宋军帮忙,去外面门上贴两张黄符。
龚年看着沐乾阳忙碌,心中感激的同时,也有些凝重。
家里发生的事情要说与二伯家无关,打死他也不信。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们家为啥要害自己?
这些年来,龚年矜矜业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就是想一家人生活好点。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老家的父母。
说实话,龚年并非龚家的人,他在很小时候被父母捡回来养大的。
由于养父母身体不好,穷苦一辈子,早年为了给他治病,将家里唯一的老房子抵押给了二伯,也就是龚昌武家。
后来一家人没地方住,到处颠沛流离。
几年后,养父母身体更差了,说句难听的话,到了讨饭都没办法开口的地步。
无奈之下,龚年只好陪着父母回老家,但他们那里还有家?
二伯与养父虽然是亲兄弟,可却心狠手辣,根本不顾念什么兄弟情。
没读过多少书的龚年那时候才二十出头,求了二伯几天几夜,他才答应将老房子借给养父母暂住。
可是好景不长,三年后,龚年二十一岁了,二伯突然要收回房子,无论他们怎么求情都没用。
最后二伯的儿子提出一个条件,房子给他们住可以,不过要让龚年签一份卖身契,从此以后都为他家做事,否则免谈。
龚年父母不答应,可他没得选择。
养父母对他恩重如山,龚年不能看着他们受苦,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但他文化水平不高,完全不懂律法,写下卖身契后不久,才无意间得知,家乡的老房子并非是还给他们,而是借住。
只要龚年不听话,人家随时都会把他父母赶出来。
好在那时候龚昌武对他一家还算可以,甚至还送他进城上了成人学校,并且专修管理这一项技
能。
天真的龚年认为,二伯是良心发现,开始改变了。
几年后,他学有所成,就计划着把卖身契拿回来,毕竟这东西总是让龚年不安。
可是当他找到二伯的时候,却被告知根本没什么卖身契,有的就是一张天文数字的借条。
上年有他的亲笔签名,担保人,父母的手印等等,一应俱全。
龚年傻眼了,看着借条上的数字,他完全是蒙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五百万的借条对于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
后来才得知,二伯父子为了能控制他,故意做下的陷阱。
龚年很气愤,将他们告上了官府,结果官司根本打不赢。
白纸黑字写下的欠条,年月日时间地点,用来做什么的都写得清清楚楚。
龚年欲哭无泪,只能低头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