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口,寇准正把夏瑀给的据夏瑀所说是书圣王右军墨宝——歪歪扭扭的“怒沧王府”四个字,裱糊在门头上,啥牌匾,牌匾是不可能牌匾的,之前的牌匾也被夏瑀卖了换了二两小湖窖和一只五沧蟹用来做晚上交杯酒。不是说原来牌匾惹眼吗,现在这书生墨宝岂不是更惹眼,寇准很是不解。
王府附近,黄九日望着右军先生的墨宝面沉似水,笑道“这临堰夏氏气数已尽,变卖祖产,这御赐的祖传牌匾都拆了,还贴张纸就是什么怒沧王府,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这小王爷空有一副皮囊,要不是如今群雄割据,没人管橘子洲这破地,这王府怕是早成了地府。”又满是心事的打量着身旁受伤的袍泽。
其实没有什么人受伤,除了向世谦不知所踪之外,其他人马安然无恙,除了有一人跑丢了一只鞋。可是,少城主的未婚妻却被劫走,以城主的残暴,黄九日根本无法想象回到西津渡会遭遇什么。
“我问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黄九日突然开口。
有兵丁大着胆子道:“黄管家,我们自然想活……”
“既然想活,我来问你,今天劫我们的水贼一共有多少?”
“一……”这兵丁忽然福至心灵:“足足一百!”
“一百!”黄九日冷哼一声:“你眼睛瞎了嘛,水贼明明三百有余,我们拼命搏杀,留下十几具水贼尸体,可惜依旧没护住少奶奶,向少侠也下落不明。”
黄九日突然抽出随身匕首,在胳膊上划出伤口,鲜血淋漓,大声吼道:“诸君随我回城,请兵镇压匪患!”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兵丁有样学样,纷纷拿自己开刀,完好的皮甲扯破,朝自己身上肉多的地方下刀。纵然疼地龇牙咧嘴,可相比西津渡城主的残暴,这,算不得什么。
人群渐渐走光,从草丛中走出一人,正是向世谦。仰望着夜空繁星,孤零零矗立在那里,口中发出一声长叹。
“枉我向世谦以侠客自居,黄管家又如此信任我,最后却害的许家姑娘被水贼掳走。”向世谦攥紧手中长枪,撒了泡尿:“黄管家放心,我一定替你将许家姑娘救出,方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对镜不愧这七尺男儿之身!”
……
夏瑀看着诸葛暗,心想不会是又坏事了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他留下真的有用吗?这样的人留着做什么,当吉祥物么。
诸葛暗道:“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日头晒的有点多,把脸晒黑了”夏瑀揉揉脸:“说吧,什么大事?”
“王爷,那女子我已经问过,名叫许涵,是西津渡少城主的未婚妻,咱们把她劫来,可是闯下大祸。你可不知道西津渡的厉害,老家主在世之时都得备下重礼和拜帖,所收之赋税也是和那城主五五分账。不然这门生意早干不下去了。”
夏瑀真想说,要不是形势所迫,这缺德生意早不想干了。
寇准和马谡也在此时凑过来,夏瑀问:“你们有谁知道西津渡情况?”
“我知道。”寇准道:“西津渡距离橘子洲一百余里,城主名叫薛仁贵,此人好色如命,残忍暴虐,城中有五千精锐守军。所行之事与仁贵二字不说失之毫厘,简直差之千里。”
“五千对两个,王爷你觉得有把握吗?”诸葛暗主动把他和他儿子隔离出去。
“那卧龙先生说怎么办,事到如今,人已经劫了,要不你把人连夜送回西津渡去,说我们错了,在城主府门口跪下磕头,薛仁贵这厮定然不敢不饶过你。”夏瑀都被气笑了,打趣道。
“那……算老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