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无能为力,因为这是国内。
“现在你自由了,我真替你高兴。”白晚舟说。
易璟下巴搭在白晚舟肩膀上,轻轻点了点,白晚舟感觉肩膀上有一点热气,易璟好像流泪了。
白晚舟更加用力抱住她,希望这是幸福的眼泪。
第二天,葬礼正式举行。
一大早司机就带着大家前往会场,一整排黑色的豪车,十分壮观,第一辆车是装有老爷子遗骨的领头车。
易知野早上才赶回来,白晚舟易松青易知野坐在一辆车上,易璟和易俞景坐在另一辆车上。
这是个很诡异的场景,大家似乎没有太过悲伤,就连坐在一起的人都是拼拼凑凑凑在一起的,就好比白晚舟和易松青。
会场在老宅山脚下,已经有不少收到邀请函的人已经到了,大家端着酒,就如在宴会上一般,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生意上的事宜,仿佛这并不是葬礼,而是一场有些特殊的交谊会。
这也不是稀罕事,毕竟这个圈子能把一切都变成交谊会,大家都只有表面的情义。
黑车开进会场时,大家才正了正色,走到门口去迎接。
子女们不能坐车进入,白晚舟提了一下黑色长裙下车,易松青的手及时伸过来,她看了一眼易松青,两人对视了半秒,很快移开视线。
她将手搭在易松青手上,易松青微微用力,白晚舟便平稳下车,下车后,两人没有松手,相携着进入会场。
易知野作为唯一的孙子,一下车就被叫走,一直待在老爷子的遗体旁边陪着。
张复也来了,依旧带着他的新女朋友。
白晚舟看向易璟,她作为长女,和易俞景在远处抱着易老爷子的遗像和牧师在沟通,没有发现这边。
天空飘着小雨,会场给每个人发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伞在会场一朵朵绽开,像一片片乌云,压抑得无法呼吸。
易松青左手拉着白晚舟,右手撑着伞横在两人中间,在牧师叫他们时慢慢走过去,这场葬礼就开始了。
除了直系亲属,大家都坐在外面,有的人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脸颊,像是在抹泪,可眼眶没有一点水润。
流程走了一上午,下午选了适合下葬的时间,牧师才离开,易家的几人留下招待客人。
有不少是易老爷子生前的世交,他们被牧师领去看老爷子最后一眼,白晚舟觉得有些难受,独自撑伞在一边透气。
“养女也能参加葬礼?”
女声从她背后响起,白晚舟回头看去,居然是张复的女朋友花花。
她收回视线,懒得给表情。
“这易老爷子也真是可怜,没人真心为他离开伤心。”
“我不介意在你的葬礼上真心地哭一哭。”白晚舟说。
花花被怼,眼睛一瞪:“拽什么?”
“不过就是养女,沾了光和易松青结婚,现在还不是离婚了,易松青不愧是聪明人,知道和你这种人待一起也没有任何价值。”
白晚舟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拿这件事说事:“你如果实在没话说,可以去酒吧找牛郎陪你说话。”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之前无意间知道张复和花花是在酒吧认识的——而且是还没和易璟离婚的时候。
花花冷哼一声,没有因为白晚舟说的话而生气,反而,她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
她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在屏幕上面摩擦。
她憋着笑,声音尖锐刺耳,那张红唇一张一合:“我这里有一张照片,你应该感兴趣。”
“你又玩哪出?”
“不过,你看见这张照片,应该笑不出来了。”花花拿着手机摆了摆,屏幕上很晃,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上面有几个人,可能是全家福之类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发给你看看?”
“不感兴趣。”白晚舟说,她转头就走,正好看见易松青和易知野从内室出来,便直接朝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花花抽了抽嘴角,露出无法察觉的笑容。
下午,雨越下越大,整个天空雾蒙蒙的,整个世界像是有人盖了一层黑色的纱布。
寒风吹过,白晚舟从里室拿了两件黑色外套,一件自己穿,另一件给易璟。
下葬地在山里,但这座山很早之前就被易家收购,没有浓密的树,只有一望无际被当做高尔夫球场的草坪,所以下雨也不能阻止下葬的脚步,一切照计划进行。
他们坐着车从山脚往山上开,暴雨打湿玻璃,雨刮器一刷,很快又模糊,白晚舟坐在后座,往窗外看,什么也看不清,雨水糊住了全部的视线,在窗户上留下水渍。
车内开着空调,丝丝冷风吹在身上,比外面更冷。
不知为何,花花刚才的话很让她在意,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客人的车跟在主人车后面,浩浩荡荡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