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赵煜主仆二人由差役引路到了县衙的书斋。
赵煜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哈哈一笑,“刘兄!”
他边说边上前抱拳揖礼。
刘绪廷见到赵煜本来就头疼却不好发作,只能拱手寒暄,“呦,子壬贤弟,别来无恙啊!”
赵煜面上笑嘻嘻,“无恙无恙···”
这时,侧立一旁的宋讳见到赵煜,乃屈身作揖,“赵大人。”
赵煜余光瞟了眼他,接着点头笑道:“宋主簿也在啊。”
说罢,赵煜随意的靠椅子坐下。
刘绪廷抬手示意侍从上茶,宋讳领会转身便下去备茶。
··········
刘绪廷将面前的卷宗放到一边,并抬眼看了一眼赵煜,“贤弟今日怎有闲暇来我这奉县衙门?”
“若为兄未记错,按朝例贤弟不日便要回庆阳县走马上任。固然上任在即,可贤弟别忘了你已经允诺恩师定要破获杨财来杀人一案!”
“这案子甚是棘手,更你需走访亲查哩!”
赵煜笑道:“刘兄怎知我没有亲去勘查?不瞒贤兄,赵某曾去查访摸排杨财来的底细,果真就叫我查到他曾干下过滔天勾当!”
刘绪廷似乎能猜到赵煜下一句会说什么,他故意装腔作势,“哦?!”
“刘兄应该知道十年前那桩震惊朝野的衙州官银盗窃案,而这这杨财来恰好正是其中的参与者!”
“什么?!”刘绪廷拍了桌子,“是了,是了,怪不得为兄一见到杨财来便觉得他并非善类,果不其然他就是抢劫官银的千古罪人呐!”
须臾,宋讳端着茶盘刚到门口,似乎听到杨财来的名字。进屋后,待他献上茶盏后随即默默侍立在一旁。
赵煜端起茶盅品了一口,“杨财来虽与官银盗窃案有关联,但是他背后的人才藏匿着更深的罪恶!”
刘绪廷这会儿真有些吃惊了,“依贤弟的意思是,是有人在幕后在操纵着事件的发展?!”
赵煜点点头,“我已经查问到,杨财来就是匪首大虎的下属。当年,大虎被正法之后,他为了避祸逃回乡里。而他这次到奉县正是找寻当年和他一起抢夺银库的同伙!不想二人反目,杨财来反遭暗算致死!”
赵煜说完,刘绪廷不由得愕然!
他心中暗暗思忖,这个杨财来是竹竿捅马蜂窝——乱了套!
“莫非贤弟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证清楚?那···这、这作恶的幕后人究竟是谁?!”
赵煜听罢,摇摇头,“十年过去,幕后人早就改头换面!事情脉络虽已明朗,但是暗杀杨财来的幕后恶人的真实身份至今无法窥知!”
“好在,我出去查访一圈还有一番收获,关于杨财来洗劫衙州官银的证据,赵某已经藏在安全的地方!待等时机成熟,我相信,此幕后操纵之人定能原形毕露!”
闻言,宋讳因赵煜的话变得紧张害怕,他下意识的掐着手指。
“噌”的一下,他恍恍而懂!
这时,赵煜望了一眼他们,不以为然的道:“二位别泄气啊,赵某还需刘兄与宋主簿鼎力相助缉破此案,抓住真凶呢。”
刘绪廷回过神来,扯扯嘴角表示赞同。
“咳咳···不知贤弟可有筹划?”
赵煜摸摸下巴,顿了一下道:“连环案一环扣一环,欲要侦破此案,必须从头开始!”
“先从行商贩客张三被杀一案开始吧!”
刘绪廷又是一惊,“张三本就是被杨财来所害,本官经仔细审理,证据充分,已经归入卷宗···”
刘绪廷忽然词穷,他瞄了眼旁边的宋讳。
“赵大人,您欲想翻案并非易事啊!”
宋讳领会,“事发已过月余,案发现场早就被破坏了,找证据难如登天啊!依卑职拙见,咱们还是先要找到暗算杨财来的幕后凶手要紧!”
“赵某心中早有全盘筹划,宋主簿只需全力相助即可,毋需多言!”
闻言,宋讳不敢再继续。
“不知张三的尸身现葬在何处?”赵煜道:“我要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刘绪廷强压着心里的怒气。
“你开什么玩笑?!他都让义庄的人埋在乱葬岗了,你现在叫本官找人给你挖坟?!子壬啊,你想什么呢!”
赵煜并未急着接话,他低头捋捋衣襟。
这时,从袖子里面掉落一枚令牌。
令牌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京州。
赵煜弯腰拾起令牌,他一边冲着上面哈气,一边往衣服上蹭。
见状,刘绪廷快被赵煜气得半死!
真是上坟不带烧纸——惹祖宗生气!
“行行行!本官答应你,明天、明天本官便派人去!”
话音一落,赵煜满意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