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沈星乔是生怕人受了风寒,衣衫给她加了一件又一件,最后给斗篷打了漂亮的结头才满意道,“多穿些,别冻着了。”
周清月看着她双认真的眸子,又看了看自己略显臃肿的身体,抿嘴为自己正名道,“我身子没有那般羸弱……”
“忘了过去和我出去一趟必定生病的时候了?多穿些总没错,走吧,表姨和诸葛大夫她们许是等久了。”话落不容置疑地将人拉了出去。
彼时金淑芬和诸葛济已然准备就绪,待两人出来便催促着出门。
甫一来到府城的大街上,入眼是橙黄通亮的灯烛,以及那满街的红色,屋檐下、树上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曳。
街道两旁是热情叫卖的小摊主,来往的人们互相道贺新禧,街角小孩围在一起耍着烟花,好不喜庆。
金淑芬和诸葛济两个老人有自己的节目,也不乐意打扰她们年轻人开心,“我们两个老东西就去城南了,你们少年人好好玩!”
话落转身便走,直接将两人抛在大街上,周清月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好奇问道,“师父和金姨这是有什么好玩的,腿脚都装上车轱辘了?”
沈星乔被她的话逗乐了,“不知,我们也走吧。”
于是两人毫无目标地信步在青砖大街上,一路说笑玩乐,相处怡然自得,端的是一副郎才女貌,引得行人侧目回眸:
只见少年郎身穿墨蓝圆领长衫,腰束黑色腰带,外披同色大氅,身姿挺拔,容貌俊朗;
少女里穿浅粉交领束腰襦裙,外套绯红棉质大氅,站在少年郎旁侧,温婉娇美,笑意嫣然。
(笔者牡丹,不太会写感情,这里真的要尴尬得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一路走走停停,少女看见新奇的事物便逗留一会儿,冲着身后人询问此为何物,那人耐心而温柔回话。
许久,两人一路吃喝玩乐,少女忽然驻足在一糖画小摊儿前,“老丈新年快乐,明日便是兔年,请老丈画只兔子,”清月看了眼沈星乔,“再画只老虎。“
“欸新年快乐,兔子和老虎是吗,姑娘与郎君请稍等哈!”老板拿起勺子在板上画上了一只兔子,固好递给了清月,“这是兔子。”
“多谢老丈。”老人抬头看着她们,慈祥地笑了笑,“姑娘客气了……”
周清月将手上的糖画转手就递给了沈星乔,“我要老虎,你吃这个!”
她闻言失笑,温柔接过,“好。”
两人的互动当然被老板看见了,特别是沈星乔眼里的宠溺,老人满是笑容。
“郎君和姑娘当真是金童玉女,气质浑然天成,老朽斗胆问一句,姑娘与郎君可婚配否?”
闻言,沈星乔面上一热,这句话让她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其辞地解释一句,“老丈误会了,我们不是……”
这时周清月抬手就捂住她的嘴巴,娇羞地与老板解释道,“尚未,但日后若是有缘,一定请老丈喝喜酒!”
听她这么说,沈星乔只能无奈配合,点头微笑看着老人,“这敢情好啊!若是有缘,老头子带着我家孙子去喝喜酒,那老头子便先恭贺两位了!”
老人将老虎的下腹画好,固好递给了周清月,“好了,女郎将大老虎拿上!”
“多谢老丈!”一旁沈星乔从怀里取出十文钱,“欸,郎君多了!”
“不多,您拿着,新年喜庆!”说完就牵着清月走了,老人看着她们的样子想起自己和老伴的夫妻少年时,心中感慨。
走远许久,糖画甚至原封不动送人了,两人还是尴尬地没有说一句话,忽然远处一声巨响,下一瞬天空亮起五颜六色的烟花,这时两人才迟迟开口:
“方才……”
“我说的……”
两人见状相视一笑,转瞬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沈星乔相让于她,“方才我说的可是真话,不曾骗老丈半分,你……”心跳澎湃汹涌,周清月感觉自己耳尖热得要发红了。
她看着少女那双真挚而期许的明眸,想起在芦头村那夜的她,抬手抚上她的脑袋,柔声说了一句,“好,若是有缘,我们便请老丈喝喜酒。”
闻言,周清月明眸显而易见地怔了一下,后知后觉惊讶地抓住她的手臂,“真的?”
“真的,此事我也不骗你……”话落,周清月扑进了她怀里,“可之前你不是万分抗拒的吗,你何时……”语气悦然和嗔怪。
沈星乔回抱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蹭了蹭,低笑回答,“就在芦头村那夜,也在这样绚烂的火光下。”
周清月恍然大悟,双手攀上她的肩膀,娇嗔满面,“那夜我便发觉你似是变了,最近还那般殷勤,原来如此~”
沈星乔低笑了一下,两额相抵,“怪我发觉的晚,清月能原谅我吗?”
思及两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周清月也不好意思一直抱着她不放,勾唇浅笑,娇软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