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求知的目光。
李君浩于是把后世的九九乘法表说了一遍。
相比于这年代的九九歌，他更熟悉九九乘法表。
然后所有人发现，李君浩所说的九九歌，和他们认知的出现了偏差。
但是用数字表示，却更加容易记忆。
浅显易懂。
尤其是哪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牧民和农夫，此时听得格外用心。
孩子们在记忆，他们也在学习。
一时间，长长的人流中，只有李君浩教授九九歌的声音。
阎柔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他想到了之前说过的一个词，人心。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月中天，夜未央。
随着夜色的行进，很多孩子都困了。
嗯，学习消耗精力，容易发困。
李君浩中止授课，回过头，发现阎柔有些奇怪。
“想什么呢？”
“大人，我有一些问题想问您。
这些天，我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追随您。
外边传言您是傻子，但这些日子下来，我更觉得您像是有意为之。
我想知道，您打算做什么？
大家跟着您，您会把大家带到哪里？
您现在觉得自己是汉人，还是鲜卑人？”
阎柔的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辛辣。
瞬间引起了周围将领的注意。
阎柔身为草原名士，这三个问题还是很有水平的。
大家也想知道自己头目的答案。
李君浩缓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大家为什么跟着我吗？
因为我能让他们有吃的，不被饿死。
这年代，兵荒马乱，天灾异象频繁。
有人说是鬼神作祟，有人说是天命如此。
但不管如何，这是我的部落，我要带领大家活下去。”
众人肃然起敬。
活着，始终是大家的最大目标。
“我是鲜卑人，还是汉人，其实并不重要。
纵观汉人的历史，从上古有穷氏，到现在汉庭关中、幽州凉州边境，汉族是很多民族竞争融合出来的结果。
而鲜卑，则是北疆游牧民族不断融合匈奴、汉人、羌人等众多民族的产物，同样也是民族融合出来的结果。
还记得我部落的名称吗？炎黄，这就是答案。
我的部落只有一个渊源，大家都是炎黄子孙。”
李君浩跟众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思想。
后世的中华民族中，鲜卑是其中源头之一。
所以他并不像这时代的汉人那样排斥胡人。
阎柔心情并不平静，李君浩说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是他没有接触过的知识领域。
不过，他知道炎黄二字的含义。
每个中国人都知道自己是炎黄子孙。
李君浩继续说道：“北地荒凉，先进的文明在汉庭，众人皆知。
为了部落发展，我会带领族人南下。
我不像其他部落头人那样，说什么逐鹿中原，饮马黄河。
我的希望只有一个，让部落所有人活得更好。
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
但这是个乱世……
我目的只有一个，带着大家在这个乱世活下去。”
一番话，说的众人心中激动不已。
不知不觉间，部落的凝聚力在提升。
阎柔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但我觉得，你值得我去赌一下。
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
我在草原寻找明主，这些年来只遇到你一个……”
说着，他跳下马去。
“阎柔拜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