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雁微微一讶,师傅生性冷漠,极少这般怒形于色。
初月笑笑:“师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纪归雁错愕,师姐?这魔头跟师傅是师姐妹!
“莫非这楼里头藏的是……”初月说着却咯的一笑。
纪归雁正色:“不错!楼内面是我师兄,我师兄随我师傅学武数十年,修为不知道比我高深多少,如若让你那徒弟与我师兄打,看谁当谁的暖床小妾。”
纪归雁一顿胡扯,目的却是激将,诱初月答应这个提议,尽量拖延时间。
眼下师傅这种状态,如何是这魔头的对手,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心中暗忖,师兄,你可别怪我把你推出来挡枪头,我们既然为人弟子,有事就要帮师傅担当,不能让师傅一个人扛。
纪归雁这番念头虽然天真,却是因为不明内情。
楼内的九方长鲸又分神了,有句话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这算什么,分身有术,自我殴打。
许格额头又冒汗:“武圣!”
九方长鲸回神,忙道:“好好好,不会有第三次了。”
初月哦的笑道:“那让师侄出来亮个相吧,让我见识见识师姐你教了几十年的好徒弟。”
端木慈沉默不语,她的内心其实很心疼初月,只要初月能够泄愤开心一点,无论初月如何讥讽都没有关系。
纪归雁见师傅不说话,屋内也没有动静,心中暗忖,莫非师傅把师兄给藏起来了,想来也是,她那么心疼师兄,又怎么会让师兄白白送死,嘴上却喊了一声:“师兄!”
初月附在端木慈耳边说道:“莫非屋内藏的是你的姘头,你肚子里孽种的父亲吧,你是怕我杀了他吧。”
“师姐伱的情郎,我怎么舍得杀呢,这样好了,我就让他尝尝痛失至亲骨肉的滋味就好。”
端木慈太了解初月了,往往初月平心静气的时候,就代表准备这么干了。
纪归雁虽然不知道月王在师傅耳中说什么,看师傅脸色极为难看,也知不是什么好话,是时候拉师兄出来挡一挡了。
念头刚起就直接窜上琼楼,刚进屋就看见谢傅瘫坐地上,而许格、九方长鲸、魏无是也都在。
立即破口大骂:“你们几个乌龟王八蛋,竞都躲在这里,枉你们被尊为道门高圣!”
魏无是苦笑:“仙真让我们不要插手,我们也不敢乱插手,只好先静观其变。”
纪归雁转头指着谢傅鼻子骂:“还有你,怎么也躲起来,连個屁都不敢放,你在仙魔阵的英明神武呢,枉我还将你奉为圭臬,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走,现在就随我下楼去,就算打不过这魔头,把他徒弟干掉也好,大不了一死。”
三人闻言露出古怪表情,自己干自己,倒是天下第一奇葩事。
“怎么,无话可说吗?”
魏无是见纪归雁竞伸手去拉谢傅,连忙阻拦道:“别捣乱,他现在动不了,也没法说话。”
纪归雁这时才发现谢傅异状:“他怎么了?”
魏无是解释:“仙真用独门手法封了他的经脉。”
纪归雁一愣之后:“我就知道,师傅太疼你了。”
人却在谢傅面前蹲了下来,握住谢傅的手:“师兄,这一回全靠你了,师傅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是这个魔头的对手。”
谢傅眨眨眼睛,表面明白。
纪归雁侧过头去,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是这魔头的对手,我也不想你白白送死,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咱们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你比我聪明,一定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
谢傅拼命的眨眼,可纪归雁并没有看见。
九方长鲸心中暗忖,要不要告诉纪归雁,这魔头口中的徒弟就是谢傅呢?
算了,还是先不要说的好,省的伤了纪归雁的心,情绪激动之下搞出什么乱子,眼下之急是先解开谢傅的经脉。
“你不是最擅长骗人吗?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骗骗这魔头,我就嘴笨的很,也没有你那么多坏心思……再不济,你拿出你的杀手锏。”
魏无是三人闻言,好奇看向谢傅,谢傅还有什么杀手锏是他们不知道的。
纪归雁沉声:“美男计,色诱她!”
听到纪归雁这句话,三人的表情不知道多奇怪,九方长鲸忍不住呵斥:“你别添乱了!”
“我在想办法,怎么就添乱了,师兄要搞哪个女人搞不定,妖啊、魔啊、鬼啊。”
这妖指的当然是有妖皇血脉的苏皂眸,魔是流有真魔之血的红叶,鬼也就只有鬼后对的上。
谢傅眼睛也不眨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与皂眸红叶那是清清白白。
“就连他岳母也跟他暧昧不清。”
谢傅睁大着眼睛,这话就太过分了!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