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慈微微一笑:“师妹,二十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
初月却直接问道:“这是谁的孽种!”
端木慈微笑:“我不会告诉你。”
初月冷笑:“你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吗?正好连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杀,方能借我心头之恨,哈哈哈……”仇还没报,笑声却充满已经报复的畅快淋漓。
屋子内的谢傅听见初月要将孩子一并杀死,心急如焚,却偏偏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九方长鲸注意到了,问道:“谢傅,你想说什么?”
谢傅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转着眼珠子,九方长鲸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倒是说啊。”
许格正在运功给魏无是疗伤,魏无是说道:“谢兄的意思是让伱给他解开经脉。”
谢傅立即眨眼,九方长鲸哦的一声:“可这是仙真的独门封脉手法,我不会解啊。”
谢傅又眨眼,示意九方长鲸试一试。
“那我就试一试,弄巧成拙你可别怪我啊。”
谢傅眨眼表示同意。
面对端木慈的沉默,初月终于忍不住了,冷声道:“你倒是说话!”
端木慈微笑道:“想让我说什么,你今天不是来杀我的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初月说着眼睛一红,对端木慈自是恨之入骨,比这更多的却是伤心,仇恨可以一剑了解,可伤心又该用什么弥补。
“月,你哭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你掉眼泪了,就算当年在玉尘山,你那么凄惨,也没见你掉一滴眼泪。”端木慈平静说着,温柔一笑。
初月冷笑:“不愧是你,这个时候还如此云淡风轻,如果我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挖出来,不知道你是否还能笑的出来。”
屋内的谢傅闻言一慌,眼睛眨的飞快,九方长鲸说道:“我知道了,我正在想办法解,这是仙真的独门手法,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
端木慈脸上微微苍白,她不怕死,可如果不能给谢傅留在一个孩子,而且这杀子之仇,谢傅又该如何来报。
这一刻她甚至都想道出真相,这是谢傅的孩子,你不能动。
可这话又如何说的出口。
初月见端木慈表情,得意笑道:“怎么,害怕了?是不是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的,人是会变的,就跟你一样。”
端木慈弱声说道:“我的命你尽管拿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初月笑着走到端木慈的身边,啧啧说道:“孩子怎么可能是无辜的,跟你这贱人有关系的一切都罪该万死,你知道我是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我一直想着怎么报复你,一剑杀了你太便宜你了,现在好啦,杀了这个孽种,只怕比折磨你让你更加痛苦吧,哈哈哈……”
初月说着狂笑起来,笑声阴森冰冷,让人毛骨悚然。
屋内的谢傅心急如焚,眼睛眨的飞快,快告诉她这是我的孩子,初月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九方长鲸说道:“在解了在解了,你越督促我越乱。”
端木慈沉默不语,内心却天人交战着,终于出口:“你说跟我有关系的人都罪该万死,那谢傅呢?”
谢傅心中欣喜,对,亮出我来,她再恨你,怎么也要卖我几分面子。
初月咯咯一笑:“早知道你这个贱人会把他给搬出来,师姐多谢你教我徒弟武道了,想必你是见他好骗,特地留此一招保命吧。”
楼内三人闻言吃惊,便是专心为魏无是疗伤的许格都睁开眼睛,震惊朝谢傅看去,谢傅竟是此魔头的徒弟,却是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
魏无是露出苦笑,天下第一魔头的徒弟,难怪如此的出类拔萃,惊为天人。
九方长鲸也惊讶得都忘了替谢傅解开经脉。
谢傅此刻只想尽快解开经脉,看样子端木慈是根本没有法子,打算用死来解开这段恩怨,他根本无暇解释,也无法张口解释。
只是眼睛眨的更快了,九方长鲸反应过来,继续钻研端木慈的独门封脉手法。
初月继续道:“甚至你一定下贱的去诱惑他吧,想着有他护着你,我就没办法对你下手。”
谢傅心中一惊,是这样的吗?很快就拂去这個念头,端木慈绝对不是这种人!
“只是我这徒弟为人坚贞专一,任你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也绝对不会背叛我的。”
初月语气充满骄傲,只是谢傅内心却感到惭愧内疚,一开始是这样的,我恨不得杀了端木慈为你报仇,可后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全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端木慈道:“是,他是这样的。”
初遇谢傅,他对自己的仇恨极深,明知不敌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想杀死她,任自己伤他千万次,他仍越挫越勇,重新以赴死的勇气来面对她。
在这一次又一次,她也渐渐对这个男儿印象改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