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两手捂着头,一脸哭相,对赵大沪委屈道:“赵主任,您怎么下手这么狠,下一次要是把我打死了,可没人给你干活!”
赵大沪哼了一声:“哼,现在这个社会,想找个干活还不容易?只有人找活儿,哪有活找你的。没了你,还有千千万万个李宜等着给我给干活呢!”
“油嘴滑舌!我看是找死的李宜就你一个。”赵主任说完,又冲着他头上打了一下,转身就走。
李宜捂着头,大喊一声主任慢走之后,又看了一眼顾佳和沈牧,边摇头边小声嘀咕:“同样是员工,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两周没有来工作,坐在办公桌前的顾佳,明显觉得有些不适应。除了何淑珍的案件,沈牧趁她休息时,还接了两三个调解的离婚案。
整理资料时,她发现沈牧在档案上的对话和录音记录,与以前的咨询档案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甚至会仔细询问当事人的诉求,耐着性子听她们说出自己的委屈、心声。
顾佳知道是自己影响了他,当然他也总能影响到自己。
收好了档案,顾佳开始整理网上的一些特殊案件及律法知识,才发现沈牧帮她梳理了不少。
他的贴心,让她心里暖暖的。当面说谢,她才不愿意呢,只好用微信给他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
沈牧专心致志在处理案件,没有注意到。
几分钟后,顾佳起身给他倒水,才发现他还在阅读顾佳爷爷的遗嘱,她忍不住问:“师父,这是……”
沈牧抬头看了她一眼,担心她多想,说:“没事。只是查阅一下。以备……”
“师父不必瞒我了。昨天,我在医院见到他了。听到了蒋律师与他的谈话。”顾佳说。
沈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有什么打算?”
办公室里的空气忽然凝结了。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打在顾佳的脸上,静谧娴静。
沈牧等着她的回答。
“走法律程序。这一次绝不会心软!”顾佳说。
“蒋荣也给打过电话了。想必昨天砸车的人,应该也是你父亲的人。”沈牧说,“今天早上,收到了法院传票。”
“接下来,要尽快补充完所有证据,准备开庭。”沈牧说。
顾佳静静地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坚定说:“好!”
“莒南小区已经在和房主洽谈拆迁款,最好能赶在拆迁之前,处理完案件。”
“知道了。那何淑珍的案子……”顾佳问。
“今天早晨,我刚刚拿到田烨华的精神证明。他有家暴倾向及严重的心理畸形。另外又新增的人证,离婚应该不难。我会设法建议与被告庭外调解。调解不成,上诉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佳点头,说:“师父,那我……”
“最近所里没有什么大事,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先回去休息吧。”沈牧的话还没有说完,顾佳就摇头拒绝。
“这样。一会儿我要去公证处,你……如果ok的话……”沈牧无奈。
“没问题,ok!”顾佳马上点头同意,不等他后面的话说完,转身就去拿包,生怕他会反悔。
沈牧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简单收拾一下,与顾佳出了律所。
坐上车后,顾佳抱着笔记本,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在看着挡风玻璃上的那一块裂纹,想起他昨天肩膀又受伤,问:“师父,你的肩膀……”
“没事。一点皮外伤。”沈牧轻描淡写,看了一下后面的车,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从沈牧和顾佳一同出办公室起,公司里的人早就趴在窗口上,等着看她们是否上了同一辆车,朝那个方向走了。
“你们说,沈律师会不会和顾助理,借着办公的由头,出去约会?这是去哪儿啊?”同事好奇地问。
“看来是真的有情况。”此话一出口,嚼舌根的几个人,又连吃了赵大沪的几掌,然后乖乖地回去好好工作。
车子绕过华安街,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就到了盛海市财产公证处。
停好车,顾佳跟着沈牧身后,一前一后地进了办公大楼。
到了办公前台,沈牧取出顾佳爷爷留给她的遗嘱,呈给公证处做了一份公证鉴定,同时,以莒南小区的购房合同,一同做了公证。
“您好,请您帮忙核实一下两份文件的真实性,并做一下公证。”沈牧说。
“好,请稍等片刻。”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双手接过文件后,转身去复印材料。
做公证鉴定都需要核查资料,时间会比较长,沈牧转过身,对顾佳说:“去那边等吧!”
顾佳笑了一下,点头,与她走到大厅的皮质沙发上坐下来。
顾佳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坐下来后,仰头看着大厅,灯光璀璨,耀眼夺目。
“师父,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