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是说顾健。”文琬想了一下,一语猜中。
顾佳点头,坐在她旁边,两根食指不停地卷着衣角,说:“我听到他和那个代理律师的对话。”
“听见了什么?”文琬问。
“他们之间有勾结,还在想方设法地争爷爷的遗产。”
“什么?”文琬眉心紧缩,此时她才明白佳佳的“忘记”,是因为受了打击(委屈)。
她牵起顾佳的手,除了安慰不知该说什么好。
“原来,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放在他的心上。”顾佳自嘲道,随后牵起妈妈的手,说:“这次,看样子是一定要上法庭了。”
文琬无奈,只觉得头更疼了,又开始咳嗽。顾佳马上拍拍她的后背,又去倒水。
文琬的咳嗽好不容易听了,失落地说:“想不到,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看着她黯然伤神的样子,顾佳说:“您也别太伤神了,先养病再说。有我和师父在,不会让他得逞的。”
文琬抬头看了看点滴,轻叹了一声,又问:“那,那个孩子如今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妈妈是在担心他吗?”突然提到顾尧,顾佳脸上又转暖了。
之前,文琬一直忧心她的身体,埋怨她做手术都不肯告诉她,连带着对顾尧也态度一般。
可是现在她却关心起顾尧的身子,让顾佳欣喜。她揽住妈妈的腰,对她温柔一笑,“就知道您最善解人意了。昨天,我还给李医生通了电话,身体好多了。再有几周,只要不发烧基本就可以出院了。不如,等妈妈感冒了,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文琬点头答应了,顾佳重新给妈妈到了热水,一直看着她输完液,已经是快要天亮了。
输液室里的时间过得越加漫长,顾佳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小护士来拔针,看见顾佳的样子,将自己的衣服拿来给她盖上。直到天亮六点多的闹铃响了,顾佳才醒来,按掉了闹铃。
顾佳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了护士,搀扶着妈妈出了医院。
一打上车,顾佳就给跟妈妈说,送她回家后,她就直接去单位了。
文琬担心她的身体,想拦却拦不住,只好叮嘱她万事小心。
重新回到律所,办公室里同事们,都十分惊讶,纷纷凑上来问:“佳佳,你怎么来了?”
顾佳眯着桃花眼,微微一笑:“来上班啊!”
正在吃早点的李宜,拿着饼子也从办公桌上起来,凑过来,围着顾佳转了一圈,问:“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太一样?说,这几天干嘛去了?”
“这几天?”顾佳这才知道原来沈牧并没有告诉大家那么多实情,她侧目一笑,说:“我呀,去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李宜被唬住了,追着问。
“白日做梦,不用上班的梦。”顾佳说完,捂着嘴,快步进了里间办公室。
“什么意思?”李宜不明觉厉,何凡想了一下,冲他脑袋上一敲,说道:“在笑你白日做梦呢!”
这时,田秘书从里间出来了,见状问:“你们两个人干嘛呢?”
李宜指了指里间办公室,田秘书看过去,才明白过来。
“她这是来上班了?你们就不好奇吗?最近办公室里气氛不太对劲。对于顾佳的事,好像只有赵主任和沈律师知道。”
“没想到田秘书也这么八卦啊。”李宜笑着说。
“你们不也好奇嘛。人家一个实习生,随随便便矿工两个礼拜,老大一言不发。难道是和他们有关?”田秘书猜。
李宜斜眼看她,啧啧叹息:“没看出来啊。田秘书,八卦起来可也是了不得。”
田秘书白了他一眼,不愿多说,转身进了办公室。
见众人都散去了,顾佳坐在里间办公室里偷笑。
放下背包,脱掉外套,顾佳拿起扫把就要打扫卫生,刚扫到门口,就看见一双熟悉的黑色皮鞋停在她眼前。
顾佳顺着他脚看上去,直到看到沈牧一脸严肃的脸,才嘿嘿一笑:“师父,您来啦!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着,她转了个方向,就要继续扫地,扫除却被沈牧一把抢了过去。
“谁让你来的?还扫地!”沈牧脸色十分难看,比平日里她做错事,还要凶。“办公室里不缺保洁!”
顾佳被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硬的不好使,只好软着来。她嘿嘿一笑,说:“哎呀,我都休息好了。没事了。”
沈牧不吃她这套,更加严厉地质问道:“你不想要你的身体,大可以不用来上班!一个好的律师,同样需要一副健康的体魄。”
顾佳抿抿下唇说:“知道啦!这不是没事了嘛。在说昨天发生那种事……”
沈牧神色凝聚,质问道:“昨天的事,我还在调查。不用你操心,拿包走人!”
见他真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