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人。
可就在三个月前，何淑珍再一次被喝醉酒的田烨华暴打。这一次，真的是激怒了她。
他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浑身上下拳打脚踢，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打到他累了，才呼呼地睡下。
可这次遍体鳞伤的何淑珍，心里挤压多年的恨，爆发了。
她拿起斧头，朝他砍去……
听到这里，顾佳身子不由地往后缩了一下，心里不由地揪了一下。
“当时你就不怕他会突然醒过来，继续打你？”沈牧问。
何淑珍微微摇摇头，说：“不怕。我那个时候已经被疼痛控制了，只要能离开他，怎样都无所谓。哪怕是死了。”
“你死了，你的八岁的儿子怎么办？”沈牧再次问。
何淑珍低下头，捏着手指，说：“鹰儿，我对不起他。可是，跟着这样的父亲，对他来说，也是痛苦的。”
“就算是逃离，也有很多办法，正式提出离婚不好吗？”顾佳忍不住问她。
“他说过，只要离婚，就打死我，还要去我爸妈家讨要彩礼钱。”何淑珍冷笑一声，觉得这场婚姻无比可笑。
“你当时杀他时候，他醒了吗？”沈牧看了下口供，问。
“醒了，一把夺走了斧头，然后反过来砍我。如果不是儿子护着，娘俩逃了出来，只怕就死在那里了。”何淑珍的话，让顾佳有些头发发麻，身上只觉得有些冷，不由自主地捋了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