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护士吗？”他问。
顾佳想了想，摇头道：“不是。今天这个护士，我是第一次见。有什么问题吗？难道鉴定所里会有谢明远的人？”
音落，她惊慌捂口，反问：“会吗？为了争夺资产，他竟然……”说完，她又自我否定，“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不会。”沈牧一口咬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会为一己私欲，将法律道德抛之脑后，踩在脚底……”
“看好娄倩倩，我去见一个人。”说完，他提起公文包，转身朝外走。
“哎，等等……”顾佳想和他一同去，人已经不见了。
她只得轻叹一声，搬了凳子坐下来，老老实实守着娄倩倩。
——
一进入良缘公司，沈牧走到前台秘书那里说：“我是沈牧，麻烦通知一下您们谢总。我有事想要跟他说。”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小秘书坚守本职，微笑问。
沈牧说：“没有，麻烦您给谢总打一个电话。只需要五分钟。”
“先生，没有预约，您是不能进去的。”自从上一次沈牧去过办公室后，谢明远早已给秘书定好了规矩，没有预约一律不允许外人进入。
沈牧看看时间，再晚恐怕谢明远就要躲了。他只得掏出律师证，好说歹说，请她帮忙给打电话。
女秘书没有办法，只得拨打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沈牧便快速冲进了电梯里，迅速按亮了楼号。
看着电梯内的楼层号码一个一个的闪过，沈牧有些焦急。
“叮！”电梯开了，沈牧正好撞上马上要出去的谢明远。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卷了下眉头，与沈牧四目相对。
“沈律师！今儿不知是什么风，竟把沈大律师吹来了。”谢明远略有挑衅的说。
“谢总，我们谈谈可以吗？耽误您一点时间。”沈牧说。
谢明远眼睛转了转，已猜出十有八九，叹了一口气，侧身让开电梯，说：“好吧。不过，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五分钟时间够了。”沈牧迈出了电梯，稳步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而此时，沈牧身边走过了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
沈牧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人却飞快的进了电梯。
谢明远为了保护那个人，看了沈牧一眼，催促道：“沈律师在看什么？莫不是，沈律师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坐到了老板椅上。
沈牧轻笑一下，说：“谢总可真会说笑，您的地盘怎么会有我认识的人？”
谢明远大笑一声，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很微妙。相逢相遇，不过是在一念之间。”他伸手指向沈牧，“就拿沈律师来说，若不是因为我与倩倩的离婚案，我们恐怕也不会认识，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天。沈律师你说呢？”
“谢总倒是活的很明白。”沈牧说，“那我们开始吧！”
谢明远一挑眉毛，按好了定时器，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您寄给我的鉴定书，是哪家鉴定机构的？”沈牧问。
“盛海市初级鉴定机构。鉴定书上有单位地址，像沈律师这样聪明的人，明知故问不太好吧。”谢明远笑了下说。
沈牧不理会，继续问：“您什么时候知道谢诗兰是娄倩倩的孩子？”
谢明远挑了下眉毛，想了一下，说：“今年。”
“您当时知道兰兰是我当事人亲生子女时，有什么感受？”沈牧问。
“沈律师不愧是律师，提出的问题都是这么一针见血。”谢明远停顿了下，才说：“我与倩倩婚后八年，始终没有孩子。领养一个孩子后，自然是疼爱的。只可惜……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私生女后，我也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啊。每次只要一回家，一看到那个孩子，就想到她，我心里就犯恶心。”
“她是指谁？”沈牧故意问。
“娄倩倩。”谢明远厌恶地说。
沈牧说：“您就没有怀疑过鉴定书是假的？”
谢明远掏出香烟，正要打火的手突然滑了一下。他头都没抬，反问：“怎么会？”
然后，又打了一次，才终于点燃了烟。
“这种事可能性或许不高，但不代表没有。倘若是假的，您是否还想抚养兰兰，仍然想要离婚？”
谢明远眼神流离，想了一下，说：“离！她与那个叫唐林的向来勾三搭四。就算兰兰不是私生女，也难保不会有其他的野孩子。我不要！”
沈牧点了一下头，记录几个要点。
谢明远偷偷看了一眼，没有写到叶恬的名字，他松了一口气，点上烟，问：“沈律师最近为了我们两人离婚的事，很头疼吧。”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