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好吗?”宁妃是真的被吓得不轻,看张昔年惨白的脸色,连忙问道。
张昔年摆了摆手,姚姑姑过来按了几个穴位,想要呕吐的感觉很快就消退了。
“我没事。”张昔年拍了拍宁妃的手,然后看向姚姑姑。
“是皇后宫里的香有问题吗?”张昔年问。
宁妃早就看出不对劲了,也回头盯着姚姑姑。
姚姑姑点头,又摇摇头:“皇后娘娘宫里的香没有问题,几位贵人和宜嫔身上的脂粉味也没有问题。
这几种香如果不碰头,那么对人体并无大害,若是聚集在一起,孕妇闻得久了便会出问题。”
张昔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示警并未出现,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剧毒,只闻了这么一会儿应该没什么事。
“会出什么问题?”宁妃却觉得皇后出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姚姑姑面色凝重的道:“正常人闻了不会有任何问题,有孕之人闻多了,便会形成毒素,这毒对腹中孩子无事,却会掏空大人的气血。
待到生产之时,大人便会气血两虚,没有力气,最后难产母子双亡。”
听了这话,张昔年倒是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冲着孩子来的,没想到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是冲着孩子来的,这药肯定立即就见效,如果是冲着她的话,倒是不会这么快。
宁妃道:“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在你那里时间最多,估计皇后害怕你会威胁她的地位,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
张昔年点了点头,拍了拍宁妃的手:“今天这事谢谢你,要不是你和慧妃淑妃,估计我这会儿还呆在凤仪宫呢。”
看张昔年竟然没事人一样对她表示感谢,宁妃眉头皱得死紧:“她都要害你的命了,你就这样算了?”
“自然不能,但是咱们又能找到什么证据呢?皇后宫里的熏香没有问题。
宜嫔和几位贵人身上的脂粉香味也没有问题,只有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效果。
她们咬死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定她们的罪呢?”张昔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宁妃:“难道就这样过去了?这次要是不发出来,我敢肯定,皇后下次还敢这样干。”
张昔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刚走没几步,元宝就喘着粗气让人抬着步辇过来了,刚刚他一直跟着张昔年,知道张昔年身子不舒服,他赶紧跑回去叫步辇了。
宁妃一直把张昔年送回衍庆宫,才回了自己的宫殿。
她前脚离开,后脚太医就到了,来的是太医院的院正,皇上一手扶持上来的心腹。
他给张昔年号了脉,眉头皱得有些紧:“娘娘怕是接触了伤害身体的药物,还好吸入的并不多,还有药可解。
如果再多半个时辰,怕是药石无医了啊。”
张昔年心里一惊,没想到这毒竟然这样厉害。
太医手还没放下来,皇上就过来了,听了太医说的话后,面色发青,难看至极。
“那贵妃可有碍?”皇上有些焦急地问道。
太医道:“所幸接触时间并不长,微臣给开点药,喝几剂应该就没事了。”
皇上看着太医:“朕要听实话,你开的药是否真的有用?如果药力没有清除干净,待到贵妃临产之时,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臣用项上人头担保,贵妃娘娘绝对能平安生产。”
皇上转身看着张昔年,又看了看张昔年的肚子,挥退所有人,皇上担忧地握着张昔年的手。
“那药太过阴毒,太医的话朕有些不信,年年,你不能有一丁点危险。
为确保万无一失,要不…喝一副药,把这孩子去了吧。”
刚刚听到太医禀告的时候,皇上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张昔年会死。
如果张昔年真的待在皇后宫里半个时辰,那么三四个月后,她就会没有力气生孩子,难产而死。
他想象不出来,没有张昔年的日子。
张昔年一听就急了,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看着皇上:“皇上!我在皇后宫里根本没多长时间,顶多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
一觉得不对,我就立刻退了出来,刚刚太医都说了,只要我好好地喝药,我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咱们的孩子,都已经六个月大了,他在我肚子里每天都会动,你真的忍心要拿掉他吗?”
皇上攥住张昔年的手腕:“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的出了事,我怎么办?长安岁安和安宁又怎么办?”
张昔年觉着皇上的手像铁钳一般,攥得她手腕生疼,她拍了拍皇上的手安慰道:“你若是不相信院正的话,可以多叫一些太医来。
咱们多看点太医,要是都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能不在乎吗?
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