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
沈宇珩走进院子就迫不及待的喊人,拾哥儿听见动静也急匆匆从灶房出来,甜腻腻的唤了声“相公。”
“一天没见,快让我瞧瞧。”
将人揽进怀里,蹭了蹭拾哥儿的脸,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又亲了几口。
惹得拾哥儿的小脸红扑扑的。不过他也很想念相公就是了。
缓解了思念之情,拾哥儿便开始“告状”,“早时家里来了很多媒人说要给你相看姑娘小哥儿。”
沈宇珩装作不知,挑眉道,“哦?有没有长得俊俏的?”
拾哥儿不乐意了,推着他想从他怀里出来,“你去寻那俊俏的吧!”
沈宇珩搂着没松手,“好了!不逗你了,哪还有人比得上阿拾最得我心。”
拾哥儿不挣扎了,说着,“二婶把那些人都打发走了,也跟村上的人打过招呼了,知道我们定了亲。”
“嗯,那就好。”
拾哥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小嘴不停的说着今日跟二婶做了些什么,聊了些什么,连喜娃偷吃糖也说了。
沈宇珩想起拾哥儿刚领进门时,那话少又局促的模样,对比现在,好了很多,开朗了不少。
“阿拾。”
“嗯?”
“以后多说点话,我喜欢你这副样子,随意自在。”
“相公不嫌我烦就好。”
“怎么会。我也爱说话,哈哈哈。”
两人吃过晚饭,沈宇珩把今日的工钱放进床头的小箱子里。又拿出些碎银预备身上装,刚拿出自己的布块,拾哥儿就将缝好的荷包递给他。
“给我的?”
拾哥儿点头。
面上的荷花绣的真,线条细密,一看就是下过功夫的。
“绣的真好。”沈宇珩说完就将银钱放进去。
“还有没有?”拾哥儿以为他还需要,就把一块儿做的另个荷包拿出来。
沈宇珩接过从箱子里拿了些钱放进去,递给拾哥儿,“自己装上,让你随便用钱,你也不用。”
“家里不需要,什么都有。”
“拿着!这每日走村串巷的货郎那么多,你就买点喜欢的嘛。再不济,买点新鲜菜瓜也行。我赚钱就是为了养你,你不花,那我给谁去呢。真要给了旁的姑娘小哥儿,你可不要哭鼻子。”
拾哥儿面上不显,心里甜。接过荷包,钻进沈宇珩的胸口,拥着他,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违背了他被教化所受的从夫思想。
“你要真给了旁的人,我就揍你!”拾哥儿不会说别的话,这句还是学的柳苗。
他觉得只有被娇惯的人,才有任性的权利。
所以他学着柳苗,试探自己在沈宇珩这里有没有这种权利。
这强装凶巴巴的可爱模样,在沈宇珩眼里丝毫没有威慑力。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话,明显撒娇讨欢的意味更强。
明明是只无害的猫,却偏要装凶狠的猎豹。
“哇!好害怕啊!家有悍夫,我可不敢了!只能对家里的夫郎更好才行,我可不想挨揍!”
说完就抱着拾哥儿滚到榻上,翻了个身,惩罚性的亲了好几口。
最后意动要忍着的,还是自己。
只盼着成亲的日子快一点,不然要忍不下去了。
拾哥儿早起没什么事,就想着去山上砍柴火。沈宇珩走之前说自己下午回来会去,可拾哥儿不想让他受累。
来到沈家后他没做过什么重活,也就收拾家,做做饭,每天都轻松自在,再不做点什么,他都要成懒夫了。
收拾了一下就锁了门,往村路上走。
正是忙的时节,路上赶着上田的人不少。一个婶婆见了拾哥儿忙叫住人,“哎!拾哥儿,沈家那小子昨儿去许大力家作甚,该不是要娶那许梅吧?”这村子的流言就是她昨儿传出去的。
拾哥儿一听皱着眉头,“婶子记性不好也别乱说话,我二婶昨天才说了我跟沈家定了亲。”
“哪儿是我乱说,昨儿个大家都看见了。”婶婆挤眉弄眼,心里却堵着气,见沈宇珩能干,还能坐上马车,有些红眼罢了。谁让她自家的小哥儿没攀上人,让一个被磋磨的拾哥儿给抢先了。
“许叔是做木活的,村上的汉子哪个没去找人订做过,婶婆这样说,莫不是全村的汉子都想娶许梅?”
“你家张老汉也去过,难不成也有这意思?”
“你!你你!我不过问了一句,你这嘴厉尖酸的很!”婶婆没想到一向话少瘦弱的小哥儿说起话来这么刁。
拾哥儿不惧,“你拦着我,当着这路上来往的人说这么大声,不就是想破坏我跟我夫君的名声吗?”
“是你心坏,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
“还有,你这样说,坏我夫君名声事小,他是汉子不怕,但你这样会坏了那许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