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没有?
“接下来,是本场拍卖的倒十位压轴品,全部是谈三法师亲自鉴定,并附录了评语,诸位可按底价起拍。”
他掐住自己的手掌,心道,别别别,这种好事轮得到你吗,万一是不合格给下架了呢?
可他心里这么想,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接下来登场的东西。
时间过得慢,杨酬的心跳却很快。直到倒数第六件,紫金檀盒上,赤色锦绣里,一根香被抬了上来。
杨酬悬着的心……彻底飞起来了!
倒数位,压轴品,按前面几样推算少说数十万两!他真的要翻身了!
介绍人扬声道,“谈三法师的评语是,此物,为绝品。世间难觅,仙宫奇香,不过如此。”
谈三法师,百年间渡劫三次失败。虽未飞升,可他显然距离登天也是一步之遥,他说出口的话,比金玉良言都珍贵。
众人哗然,低声讨论不断。这一根香竟然得了这么高的评价,难不成是法师自己做的香?
介绍人继续道,“起拍底价,万两。”
在压轴品一众百万两起拍里,显得如此渺小。杨酬焦急等待,在第一个人叫价之前,他简直心似油煎。
终于,三楼有人传了牌子。
介绍人看了一眼,喊道,“四十万两,一次。”
杨酬登时站了起来!符合他的预期了,这就足够了,太好了。
然而让他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四楼也有人递了牌子下来,还是两个牌子,介绍人先后看过,依次念道,“一百一十万两,一次。”
“一百五十万两,一次。”
杨酬轻飘飘地,感觉自己听见的都是梦话。
一根香,一百万两?他其实是在城外睡着了吧?这是真的吗?
而在他恍惚之际,位于拍卖会最顶的六楼,也掺和进来了。这回介绍人也惊讶,念道,“三百万两,一次。”他惊讶的不是价钱,是六楼的身份。
那是他们主事人的房间。
里面的人,是盛家的主母。
……
拍卖结束了,杨酬的香最后卖了三百二十万两,折合成银票,都是厚厚一沓。
本来中介方是想折成碎灵珠给他,不占地方,可杨酬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他想感受下踏实的感觉。拒绝了。
这三百万两,他决定拿出大半归还姬影,剩下的部分已然足够他和家中富裕度日,甚至开些店面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刚想离开,门口的小倌儿拦住了杨酬,看着杨酬的眼神复杂难言,“杨爷,楼上请,有人要见您。倒不是我们坏规矩透漏了您的身份,是主家,点名要和您聊聊。”
杨酬提心吊胆走上楼去,一直走到了六楼,这是顶层了。进了内间,迎面而来便是一股让人心旷神恰的清香。
杨酬面前是一扇折金碎玉的屏风,房梁上垂落数枝时兴的艳丽花枝,四角放着断纹古琴,美人秀图,一应俱全。甚至有许多仙人飞升前遗留下来的珍贵古物。
在屏风之后,朦朦胧胧得见一名华贵夫人的身影,正端坐着,见他来了,先是歉然,“打扰先生了。”
杨酬连忙躬身,“不敢当,不敢当。”
“先生不是第一次来,话我便直说了,邀先生过来不为别的,只是那根香,先生可还有?若是有的话,按照拍卖的价钱,剩余的不论多少,我都要了。”
这阵仗不对啊,杨酬思前想后,留了个心眼,他装作失望,唉声叹气,“原也不知它一根香这么抢手,是我路上拾荒捡来的,仅此一根了!愧对夫人!”
两人周旋片刻,杨酬坚持就是捡来的,那夫人拿他没办法,到底是放走了。
丫鬟立在一边,低声问,“夫人,可要派人盯着他?”
女人慵懒道,“盯着吧,若是那香当真对负雪有用,再撬开他的嘴也不迟。”
“定然有用的,”丫鬟心疼她伤神,体贴道,“从前都是凡物,负雪少爷一时看不上眼,才会受了那样的苦难,夫人宽心。”
“是呀,”女人失落了一瞬,“可怜我的负雪,竟是连信徒都没有合心的。再去多发些悬赏,要皮相貌美脾性温柔的,不然负雪性子冷硬,怕是合不到一处去。”
“小的明白。”
……
商飞意去了盛京,便只剩下姬影和花离离两个活人。到底是姑娘,和他们在一处不方便,姬影挑挑拣拣,帮花离离置办了些东西。
起码要单僻出一间,能让她洗漱起卧。姬影这么想,也这么布置,东西少,简单不费心。
花离离却用一种堪称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姬影唇微动,可能是年龄有代沟,他有些时候理解不了花离离行为的意义,“怎么?”
花离离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语气,“你比我娘待我还好,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