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稍稍放下心了,就算你能暂时的‘养’我们一段时间,那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早晚还是要考虑到怎么找工作的这回事的。”
“她先不提了,确实是没身份的,总也不可能去找金暮雨的家人,然后告诉他们这是失忆的金暮雨……那,你呢?你真的,失忆得想不起一点自己的事?”
“事实就是这样。”
“这可难办了,因为你这个情况还和她的不同……想不起家庭住址什么的?”
“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但是却记得自己的名字?”
“名字……这怎么说呢,我听到自己的名字是最后你们在毒气室的时候,那个广播的家伙说,我才算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之前……似乎我是有着别的名字,但是,那个名字又好像不是我们,后面到了这个,我听到了现在这个名字的时候才发觉,这才应该是我的名字,啊,不好意思,说的很乱吧,其实我自己对这方面也很乱……”
“嗯……我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就连你现在唯一知道的这个,听上去好像有点不常见的名字,也未必真的是你的,你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吧。”
“哇,不愧是语文老师。”
“就别拿这个恭维我了,现在早就不是了。”
“不过,你说的确实,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我现在和她的情况,应该相当类似。”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金疾斗,她还依旧是一副沉睡中的姿态。
“先不说我们俩,你……情况怎么样,整容手术,有这么快就能恢复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理论上来说,我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好,还在观察期,后续说不定还要偶尔去做个保养或者出现什么情况就还要返工,这不是担心你们吗,所以我就想着早点回来。”
“现在看起来的效果,完全不像是需要再去返工什么的,真神奇啊。”
“最好是这样,我也希望这样。”
“那,我记得之前听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你现在也是无业,那现在是,只能在花你的积蓄,是吗?”朝云昔的语气当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可以这么说,不过……”
“你该不会说,你的积蓄相当多,完全不愁花,这类的吧。”
“不,还没到那个地步,倒不如说,你完全说反了。”欧阳笙脸上出现了一种苦笑。
“说反了?难道说……你马上就,没钱了……”
“不过相对来说,我应该是能很快找到工作,这个应该是确定的,在我去到那个洋馆之前的日子,本来是要去面试的日子,但现在只能是吹了。”
“你找的工作,是还是老师吗?”
“应该也算得上,是老师,只不过是补课班的老师,不是正式的。”
“那也算可以了,不错了,好歹是……”
“但是工资相当低,这点我还没和你们说过,我之前被辞退的原因,也是导致了我很难再找到工作的原因,即便是好不容易能找到,也是只能领着相当低的工资。”
“原因,是……”
“我的班上,有学生跳楼自杀了。”
朝云昔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内容。
而一旁的金疾斗,在此时翻了个身子,她似乎才刚刚醒过来,就看到了,站在床的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是,欧阳,吗?”金疾斗语气出奇的平静。
“啊,对,我回来了。”
“这么快?”
“我怎么好像刚刚才听过类似的话,你们两个就是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不会连大脑都连在一起了吧。”
“你说什么呢!”那二人果不其然地异口同声说出来。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刚刚的对话,被这个小插曲打断,就这样在相对比较愉快的氛围中戛然而止,欧阳笙提出去弥补那一天晚上的遗憾,去找家好的店吃点好的,两个人也都同意了,尽管朝云昔在听了刚刚的话之后,似乎对“钱”这个问题产生了心疼,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是自己早晚还是要还的嘛,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支配自己的钱,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决策的,但当然了,以上的两点他哪一个都没占。
这是很难吃到的一餐,在离这里有些距离的一个看上去就很高级的西餐厅,他们三人甚至是打车到的这里。
不管朝云昔怎么想,至少金疾斗真的以为,欧阳笙似乎还是相当有钱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连付两次手术费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负担得起这样的一餐。
而朝云昔从头到尾,虽然面上露出了与其他二人无异的笑脸,但却早已忧心忡忡,毫无食欲,导致他直到最后也没吃多少东西。
在那之后的日子,就像是上天在和他开玩笑一样。
那次难得的聚餐之后,两个人暂时住进了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