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疾斗,就算她这个身体经历过很多事,但至少她这个人格本身,这样的经历,绝对还是第一次。
而朝云昔,很不幸,他似乎不是第一次经历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上一次,仅仅是在自己短暂的记忆当中,就已经能够找到上一次。
那就是水云,而且自己似乎和水云,不仅仅是单纯地睡在了一起那么简单……更多的事情,也早在睡在一起之前就发生了。
可是那,那是一种什么经历呢?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他对于水云的情感,就好像是在一条水流不断的河流之中用一根船桨划动几下,在划动船桨的当时,确实掀起了河流的几阵波澜,可能这对那河流来说也是新的体验,但在此之后,河流依旧继续奔涌,离开河流的船桨,也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顶多只是出现了几道晒干之后就消失不见的水痕。
虽然这样的想法听上去似乎相当不负责,但朝云昔即便到了现在,却总是有种自己都还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甚至在远离了那段记忆之后,都已经对那次发生的事,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开始怀疑,水云真的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那里了吗?
“你在想什么?”金疾斗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能,能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呢……”
“算了……”
看起来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有想要开玩笑的意图。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个人就这样睡着了,也完全没有人在这个状态到来之前,再说出其他的什么话。
似乎一切的异常心思,都只停留在了睡梦之前,一旦进入了真正的睡眠当中,也就没有人会觉得,他们现在的处境相当之怪。
很自然地就醒来了,没有一个梦。
首先醒来的,依旧是朝云昔,只不过这次身边的人,相比于昨天又更近了一步,但却意外地,也没有产生什么别的感觉。
像是踩着点来的,就在他刚刚醒过来还没过多长时间的时候,房间传来了门铃的响声。
但朝云昔完全不能耽搁,马上冲上前去,就连拖鞋还都没穿得整齐,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
开了门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梳着他也从未见过的,不算太短,看着很得体的短发,并且头发染成了金黄色。
男人脸上,带着文质彬彬的柔和微笑。
“欧阳,是你吧。”
“啊,亏你还能认得出来我啊。”
“虽然算得上挺快的,但能在这个时间找我们的,也只有你了吧。”
“哦对,也有道理,啊,你们是嫌麻烦,睡一间房了。”欧阳笙说着,似乎就要走进屋子的架势,但显然眼下的情况是不应该被看见的,被朝云昔慌里慌张拦住了。
“干嘛?”欧阳笙那张全新的脸上,露出了朝云昔所初次见到的疑惑。
“她还没睡醒,还是别进去吵到她了吧。”说是这么说着,但是朝云昔现在想得完全就是因为另外一个事情,总不能让这个离开了仅仅一天多的人,知道自己和另外一个,还是异性的同伴睡在一张床上,这解释起来也都怪麻烦的。
“哦,也对也对,那我们先出去,嗯……出去太远的话,她醒了是不是会很担心……要不然还是我进去呆一会儿吧,我不会发出太大声音的。”
“不行!”
“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是在藏些什么不能让我看见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更要看了!”
欧阳笙一个箭步,朝云昔根本没办法拦得住,即便拖住身体,房间一共就那么大,视线是怎么也不可能被遮拦的……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
“你们,我只不过走了一天而已啊,发展得这么快吗……”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看到这种事之后一定会误会,所以我才不想让你进来啊。”
“是吗?误会,是吗,这样,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和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在金疾斗还在睡梦当中的这段时间,朝云昔也就简单地向欧阳笙描述了,他们两人昨天一天的心路历程,以及最后决定选择睡这样的一个房间的原因。
“你们没搞错吧,我,会把你们抛弃掉?我告诉你我最合适的,抛弃你们的是什么时候,是我在把你们两个救回来,然后在这里住的那个晚上,趁着你们两个都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溜之大吉。”
“可能你后来后悔了,也为时不晚,现在丢掉两个累赘也未尝不可。”而且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能算是现在的她吧,说完了依旧很丧的这句话之后,朝云昔这样想着。
“你到底把人想得多阴暗啊,啊……不过也是啊,我们之间本来好像也不是很熟,也情有可原,不过下次可不要这样想,再干出这种事了,一个人就算了,居然两个人都想到一起去了,你们到底是把所谓的‘同伴’想得多复杂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就算现在